谢南烟笑道:“师父,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是么?”年宛娘语气充满了质疑。
谢南烟点头,“师父,得你一句真话,今日南烟已经心满意足。”
年宛娘不悦地道:“只怕心满意足的是另外之事吧?”
谢南烟被她说中了心事,知道不能再与年宛娘多聊,便匆匆道:“南烟先退下了。”
“慢着!”年宛娘唤住了她。
谢南烟恭敬地一拜,“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拿着。”年宛娘从怀中摸出了一瓶药瓶,递了过来。
谢南烟满脸狐疑,“这是什么?”
年宛娘却没有直接回答她,“我已用引魂散控制了楚拂,量她也翻不起什么浪来。至于另外一个,你若自信她日后会事事依你,那便把这药丸让她吃了。”
言下之意,这瓶中药丸是解药。
谢南烟又惊又喜,“师父?”
年宛娘拂袖道:“人心易变,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谢南烟重重点头,“我定不悔!”
“城东的宅子很是清净,选那儿做卫尉府再好不过,还有……”年宛娘的话还没说完,谢南烟蓦地拥住了她的身子,“你……放肆!”
谢南烟已经许久不曾这样与她亲近了。
她还记得,她八岁学习骑术之时,最怕马儿,便经常这样拥着年宛娘。
“原来师父还是那个师父。”谢南烟说得激动,像幼时一样歪头蹭了一下年宛娘冰凉的脸,便大笑道,“放肆就放肆了,今日我高兴!”
年宛娘觉得脸颊有些烧,她怔怔地看着谢南烟的眉眼,不禁有些恍惚。
她幼时也曾有人这样待她,只是那人已经不在人世多年。
“阿宁……”她黯然心唤这个名字,回忆袭来,每一幕都是锥心的痛。
过了那么多年,她还是想她,念念不忘,却再无回响。
谢南烟悄然握紧了药瓶,她忽然觉得,这偌大的京城忽然也没有那么冰冷无趣了。
“退下吧。”
年宛娘冰凉开口。
谢南烟知道也不能胡闹太过,便点头退了下去。
年宛娘望着她的背影,眉心紧紧地锁了起来。
“出来。”
“大将军有何吩咐?”隐在暗处的暗卫探出了半个身子,对着年宛娘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