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秦渊微微有些吃惊,“你生气了么?”
“没有。”爱丽丝的语气仍旧很平常。
“那……”秦渊的话没能说完,因为爱丽丝的手指抚在了他脸上,缓缓下移触碰到了嘴唇。
秦渊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觉得在明晃晃的炉火下,头脑有些眩晕。
爱丽丝停在那里,半晌没有出声,而后轻轻叹了口气。
再然后,秦渊就有些傻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
爱丽丝凑过来,挨着他的唇静了一秒,轻轻吮吸一下,是一个亲吻。
秦渊脑子里像炸开一般无法思考,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去揽住她身体,靠向自己,不让她离开,微微偏过头,略有些强硬地贴着她的唇。
过了大约几秒钟,漫长无比又转瞬即逝的几秒钟,秦渊回过神来,连忙放开手,爱丽丝从他身上起来,退到一边站着,歪着头似乎在看他。
当然,她是看不见的。
幸好她看不见,秦渊想。
方才虽然只是贴着唇待了几秒钟,却让他半晌说不出话来,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心里悸动得厉害了些,自己都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估计脸也红透了。
秦渊生怕自己开口露了怯,因此只顾着平静心绪,许久没有吭声。
爱丽丝等了一会儿,没得到任何回应,低头想了想。
“不相信么?”她问,“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敢相信自己了。”
她转身要走,一个没留意绊在了椅子腿儿上,差点摔跤,好容易站稳,身体顿了顿,秦渊已经赶上来,在身后抱住了她。
“爱丽丝。”他心绪未能完全平复,话音略有些颤抖,扳过爱丽丝的身体揽在自己怀中,想了许久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只得笑了笑,“我信。”
爱丽丝却将他推开一些,“可我还是不大正常。”
她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恐怕完全理解不了其中意思,可秦渊从十九世纪看着她到现在,一切暗藏的波澜曲折,竟全都能看得明白。
“没关系。”秦渊微微笑了笑,再用力抱住她,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正在感冒,连忙低头看了看她,低声道:“我去给你冲些药。”
“不用,我没那么容易生病。”爱丽丝苦笑。
想来她刚喝下去一杯红茶,怕是喝不下药了,秦渊只好作罢,轻轻扶她回房间坐着。
他想起那天接爱丽丝回来,下了马车时,爱丽丝蒙着眼睛的黑布有些松动,他替她系好时无意间触碰到前面贴着双眼的那一块。
竟是冰凉冰凉的。
第二天早上,秦渊烤了些蛋糕当做早餐,又热了牛奶端上桌,爱丽丝坐在桌子边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吧?”秦渊心惊,“谁让你昨天靠我那么近?”
“怎么就是我的错了?”爱丽丝心不在焉地说,“我们整日待在一处,想不传染也难。”
秦渊总觉得她这话透着几分暧昧,见她笑得有些坏,连忙喂了一块蛋糕堵住她的嘴。
后来爱丽丝也跟着他去附近的农庄里逛过几次,秦渊给她买的新衣服都是些冷色的衣裙斗篷,冬天天冷,还买了几种样式的手套和靴子,每次都打扮成一个高冷的洋娃娃才出门。爱丽丝虽然看不到,但是总听到农庄里和秦渊相熟的人夸自己可爱,渐渐的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回家后就用一种古怪的表情对着他,施加一种无形的威压。
秦渊每次都只能做些好吃的来让她不计较这件事。
这么过了几个月,秦渊时不时会萌生出不愿回去的想法,他觉得如果能永远和爱丽丝一起住在这里,似乎也很不错,这样的日子就像梦里一样。
但也只是想想,爱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