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都是他去丞相府找唐今玩,唐今都没有来将军府找过他……
薛忱偷偷发誓,只要唐今主动来找他玩,那他就不跟唐今生气了。
去书院也没有关系,他还可以给唐今写信的,有空了,也可以去书院看唐今。
可是他等啊等,却一直都没等来唐今。
偶尔看见唐今,唐今也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甚至原本看着好像还生气的人,现在似乎连气都没有在生了。
反倒是他自己,越是这么和唐今冷战,他就越是难受。
又一次在尚书府看见唐今,薛忱鼓起勇气想要和唐今说话,却看见唐今扭头就走了。
薛忱一下就红了眼眶。
次日,早饭桌上,时隔多年,盛瑛又一次看见了自家小胖段那熟悉而又有些陌生了的核桃眼。
瞧见小胖墩那明显是狠狠哭过一晚上的模样,薛贺薛惟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两人印象里,小胖墩一直都是这样爱哭的。
可一旁的盛瑛和陆氏却是担忧了起来。
“怎么了忱儿?怎么哭成这样了?快跟祖母说说。”
薛忱红着鼻子不想说,他低头随便扒拉了两口饭进嘴里,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就直接跑走了。
一家人顿时都惊了。
要知道,因为这几日薛忱瞧着好像不大高兴,饭也吃得不多,今日饭桌上的菜,那都是盛瑛特意让厨子做的薛忱想吃、爱吃的菜。
可薛忱却连一筷子都没动,就扒拉了两口白米饭。
薛惟先反应过来,“爹、娘、祖母,我去看看。”
三人连忙点头。
薛惟随即起身追了过去。
可那小胖墩也不知是不是弹着跑走的,薛惟出门就瞧见个背影,人一下就没了。
好在问过门房后薛惟得到了消息,原来薛忱是跑去孔尚书府,找他那位老师去了。
薛惟也没放下心,直接去了尚书府找自家弟弟。
孔府之中,薛忱已经见到了孔弥远。
“老师,我想和唐今一起去书院念书……”
一见着孔弥远,薛忱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拽上孔弥远的袖子,便眼巴巴地开口求他。
在瞧见他那都哭肿了的眼睛的时候,孔弥远还是小小惊了一下,可等听见他嘴里的话后,那点惊讶又变作了无奈。
“唐今拜我做老师,你便也拜我做老师,唐今去书院,你也要跟着去书院,难道日后,你便要这样一直追着唐今,追上一辈子吗?”
也不过刚刚过了十岁生辰的薛忱还不明白,只眼眶红红地问:“不可以吗?”
他只是想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直在一起而已,这难道也不行吗?
孔弥远长长叹息,“你一直这般追逐他人的脚步,便只能一直走在他人的道路之上,若你寻不见自己要走的那条路,即便你如何地追,你与唐今也只会越走越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