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对方的伤口,先是用清水擦掉伤口处的血渍,又找出碘伏给他消毒。
许斯年是极能忍疼的人,从前哪怕受再重的伤也不会哼一声。但今天他却不想再忍,总觉得赵乔安站在自己面前,那疼痛感便被放大了好几倍。
尤其是她还很爱动,纤瘦的身子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不仅晃得他眼晕,连心也跟着一起晕了。
于是她每涂一下,他便轻轻地哼一声。而他每哼一声,赵乔安便紧张得手一抖。手越抖赵乔安就越紧张,生怕给人弄疼了。
“不好意思啊年年,我没怎么处理过伤口,要不还是叫孙伯来吧。”
“不用他来,你弄疼了我给点补偿就行了。”
“什么补偿?”
赵乔安一双大眼睛无辜地望着许斯年,像是一头小鹿直接撞进了对方心里。许斯年瞬间觉得嗓音干涸沙哑得有些发疼。
他咽了下口水,勾起唇角:“给点止痛药就行。”
“你要吃药吗?孙伯说你不爱吃药的,你要想吃我给你找啊……哎呀!”
赵乔安还没找到药就被许斯年从后面搂住了腰,然后人便跌进他怀里。下一秒身子意外腾空,她下意识便伸手箍住了对方的脖子。
然后她就被许斯年抱进了房里,放到了床上。
紧接着扑天盖地细密的吻便落了下来。
赵乔安连叫他名字的机会都没有,只支离破碎地吐出几个含糊的字来,就被人封住了嘴巴。
许斯年吻得很凶,一点儿也不像受伤的人,倒像是一只受伤的猛兽,正在尽情地释放他体内长期积压的委屈。
赵乔安被他吻得死去活来,一会儿冲上了云霄一会儿俯身直冲下来。
这样循环往复了不知多久,她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要沸腾了。
铺天盖地的情绪几乎要将她的吞噬,就在两人吻得最动情的时刻,赵乔安突然想到了梁许和自己说的那番话。
趁着许斯年在她的脖子里种草莓的间隙,她忍不住问出声来:“你、你以前跟别的女人这样的吻过吗?”
许斯年的情绪也到了临界点,总觉得自己离禽兽只有一步之遥,听到这话却得克制着冲动停下动作回道:“没有。”
“真的吗?”
“不信?”
“也、也不是不信,就是……”
赵乔安一时语塞,本就浑沌的大脑更是一片空白。脑海里全是梁许说的那些话。
她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可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有点上心了。
所以她不是许斯年的初恋,他曾经喜欢过别的女生。虽然知道三十岁的男人曾经爱过很正常,但心情依旧有股莫名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