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你不就是踢我?”陆漾脸颊贴在妻子肚皮:“小家伙看起来挺健康,告诉你,不准踢你阿娘,否则出来揍你!”
孩子还没出母腹先被她‘恐吓’一番,当娘的看不过去:“揍谁?”
一家三口,陆少主最卑微,她讪笑:“鸢姐姐,你听错了。”
她兴冲冲地继续和孩子交流,小家伙在母亲肚子里踢了三次腿。
最重的一下惹得桃鸢拧了眉,陆漾紧张地忘记插科打诨:“怎么样?要不要喊苏姨来?”
“没事。”
缓过来桃鸢笑她大惊小怪:“这是怀孕常有的事。”
陆漾心疼得直皱眉,只觉鸢姐姐能为她生孩子,光是这份恩情她还一辈子都不够。
旖。旎心思散去,她弯腰为桃鸢穿靴。
她自个衣服还没穿好,忙着伺候怀孕的女人。
桃鸢从堆雪那听过几嘴,在她嫁进来前伺候陆漾穿袜穿靴束腰束发的是这人屋里的四婢,梅贞性情最柔,是为她洗脚捧靴的,菊霜按摩本事不小,常能服侍得陆漾坐在床沿浅寐。
寻常人能得陆小少主一个笑脸便足够有福,桃鸢看着这人弯下来的腰身,想起夜里闹过的那一场,问:“我是不是很欺负你?”
“有吗?”陆漾为她套好雪袜,捧着靴子为她穿好:“我还嫌你欺负得不够,姐姐最好哪天能骑在我脸上,那才是好。”
“……”
骑在脸上?
桃鸢心一热,斥她贫嘴。
陆漾抬头看她快撑破的小衣,和她身上穿的这件是同一绣娘花费许久绣出来的,她的是金绣牡丹,桃鸢的是金绣芍药。
月份大了,桃鸢确实有一些变化。
她盯着那儿的时间过长,桃鸢想提醒她,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人不风流枉少年,她也该适应这样的陆漾。
毕竟是要做妻妻的,要做一辈子。做都做了,看一看无伤大雅。
她耳垂微红,不自在垂眸,无意撞见陆漾衣衫下没能完全遮掩好的细腰。
“以前我理想中是那种乖一点,翘一点,不那么胖的,可见了这会的姐姐,喜欢的又变了。”陆漾眸色纯净满了赞叹欢喜:“原来姐姐是什么样,我才喜欢什么样。”
“我是什么样?”
陆漾眼角眉梢裹着喜色:“我不要说,说出来要挨打。”
“……”
桃鸢被她逗笑,没计较她话里话外的亲密调侃。
不就是怀孕那地儿大了一圈么。
也只有少年人才会当做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秘密。
陆漾悄不做声地亲在她那:“姐姐,小孩子能这样对你么?”
不等桃鸢回应,她直起腰来肆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