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自己都说不清的想法。
许是月光太美,许是活着太累。
又许是,陆漾看她的眼神,令她想起那晚的难熬,牵动起仅存不多的欲。
谁知道呢。
何须管那么多呢。
想,那便如凤凰一样燃烧。
“艳舞!”
桃筝一声惊呼。
她是疯了吗?
出身世家,和一个名声不显的女郎公然跳艳舞,回到家,她不怕挨家法吗!
人声沸腾。
陆尽欢喉咙发出一声低笑:“视觉盛宴啊。”
明明两人衣衫穿得齐整,勾勾手,摸摸背,含情脉脉,却像是把所有人的欲。望拉紧了,拉成一张紧绷的弓。
陆漾小腹绷得紧实。
倘若掀开衣服来看,必定能看到她美妙颇具线条流畅细腻的肉。体。
桃鸢隔着精细料子一手拂过。
“姑、姑娘!”
陆漾声音低哑目含哀求。
倒是不好欺负过了。
她清柔一笑。
两人翩然起舞,踏地为节。
一人着绯红,窄袖翻领小袍,衣襟用金线绣花草祥云,束腰,脚踩长靴,全然将胡服的修身美韵诠释出来,
一人着乳白,窄袖圆领小袍,腰侧别一把折扇,身段玲珑。
时人以穿胡服为潮流,大周朝的女式胡服经过几次改良,注重形表气韵合一,飒爽与秀美并存。
红白来往,宛若璧人。
灯火重重,陆漾额头浸出薄汗:“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桃鸢一手拉着她的蹀躞带,笑而不语。
她问了三次,桃鸢笑了她三回。
陆漾知道她在笑什么,左不过是笑自己心急。
但,能不急吗?
她真的很喜欢这位魅力无穷的姑娘。
可惜,便是艳舞,也有结束的那一刻。
结束前一息,从不求人的陆小少主唇畔擦过美人耳尖,满腔的渴求到达顶峰:“求求了,告诉我。”
桃鸢没好气地嗔她。
不等陆漾问出个所以然来,来送红豆的人排满长队。
她们赚了满满几托盘红豆。
桃筝负气而走。
谢六郎气桃鸢不自爱,气她大胆张狂,故意在人前丢桃家的脸面,思来想去,无奈跑去追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