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进行到这里基本算告一段落,奈何陆漾还有好多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她的祖母几句话打发她,忙着找苏女医商议为她调养身子一事。
调养身子……
没什么比这更羞耻的了。
她三岁就知道她和寻常女子不同,她是陆家女,血脉天生强横,能使女子受孕。
可叹人生头一回近女色,一晚的功夫她竟然虚了?
真是奇耻大辱!
陆漾气愤地鼓着脸。
陆尽欢赶在这时扭着小蛮腰走过来,和她并肩站在花圃前,小心翼翼又鬼鬼祟祟道:“你是糟蹋人了还是被糟蹋了?”
“尽欢姐姐!”
某位小少主受不得这调侃,陆尽欢迭声“好好好”,“那我换个说法,那人是男是女?”
“当然是女。”
“哦,闹得有那么厉害吗?怎么就——”
“不准说!”陆漾歪头瞪她。
不说就不说,不说你难道就不肾虚了?????。
“少主这状态不对。”
老夫人刚为乖孙开窍感到欣喜,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女医此话何解?”
“方才当着少主和尽欢姑娘的面有些话不便言明,若只是一夜风流,以少主的体质来说半点妨碍都没有。”苏女医犹豫良久,轻声道:“少主这情况,更像是初元被人掠取……”
所谓‘初元’,放在陆家人身上和男子的精。元有异曲同工之妙。
元字前头缀一个初,初就是头回的意思,初次与人行欢,初元耗空的后遗症便是易感疲惫。
和陆小少主当下情形差不离。
苏家世代与陆家打交道,老夫人不谙医道,很多事不比宋女医知道的更清楚,但有件事她听懂了:“你是说……”
她身子前倾,呼吸发紧。
苏女医点点头:“要尽快找到那位与少主一夜风流的姑娘,很有可能那姑娘肚子里已有陆家的血脉了。”
老夫人眸子顿亮,整个人精神焕发:“当真?!”
“宁可信其有。”
总之陆家子嗣不能流落在外。
老夫人狂喜片刻瞬息冷静下来,扬声一喝:“来人!”????。
“作画?祖母要那位姑娘的画像做甚?”
对方不愿和她有过多牵扯,陆漾哪能仗着有过一夜的情分就任意搅扰她的生活?
“想不到你还是个情种,这么懂得护着人家,不过老夫人要她的画像,谁能阻拦?画也得画,不画也得画,老夫人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