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华公主,请!”
薄情淡然的声音响起,只是平华公主尊贵的封号,从她口中飘出却有一丝讥讽的违和感。
熟知内情的人都知道,以青氏皇族一直以来的惯例,公主达及笄之岁后,帝王方赐封号。
现今平华公主刚好是及笄之年,那天锦大帝在此时给女儿封号“平华”二字,可就有着另一两层意思。
平华,即与之不相上下,可相提并论;
平华,即可强压之一筹,可将之战败。
天锦大帝朝这要与华夏大帝朝来一场豪赌啊!
只不过天锦太过倚老卖老,以为他们资历较深,就可以不把华夏放在眼内,未了解清楚情况就冒然出手,怕是要吃大亏了。
平华公主见薄情毫不谦虚,居然大放阙词能教导得起她,一副长者的姿态,心里暗暗偷笑。
微微沉默片刻道:“女德中有云,女子以清闲贞静为德,平华出于对惊华公主的仰慕,对惊华公主往年之言行多番了解,却发现公主的言行皆与女德圣言相背而径,不知惊华公主可否为平华解惑。”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眉头一皱,问题问得还真是刁钻。
这平华公主此言明为请教,实则是暗指惊华公主以女儿之身参与政事,有失德之嫌,可这也是事实,不知道惊华公主会如何为自己开脱。
薄情闻言,淡淡地睨一眼平华公主,不发一言,玉指轻轻叩着案面,极有节奏的敲击声直达入心,让众人的心跳也随着她的节奏而跳动。
唉!
好半晌后,一声轻轻叹息从薄情口中飘出,众人的心一紧,平华公主的心里一喜。
看着自以为问得高明平华公主,薄情举目看向殿外的无尽虚空,神态高洁圣远,目光中充满遗憾。
众人见她如此,不由暗叫一声不好,平华公主这回惨了,就听到薄情感慨万千的声音响起。
薄情看着下面微有得意之色的平华,幽幽地道:“女德圣言在九洲大地上传承千万载,是历朝历代女子的行为典范,是先祖留给我们瑰宝。”
说到此,目光骤然落在平华公主身上,如剑刃一样锋利。
平华被薄情这样一看,慌乱地咽了咽口水,就听到薄情痛心疾首地道:“本殿以为平华贵为一朝公主,又是正宫嫡出的公主,天锦的帝后娘娘必定是言传身教,不想听你如此一问,方知你对女德圣言了解仅是只识其字不知其义。”
这番话是暗讽平华公主只懂字面上的意思,而未能深入了解女德圣言的深层含义,才会对她的行为产生误解。
古朴低沉的声音,无限的遗憾,痛心疾首的表情,无不在指责平华公主对女德的曲解,更是指责整个天锦对女德的曲解,其中还把天锦帝后牵涉其中。
母亲作为孩子人生的第一个启蒙师,却未能把正确的女德思想传授给女儿,贵为一朝帝后自身未能领悟女德真谛,未能自己的女儿都未教导好,如何能母仪天下,教化臣民。
薄情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一番话,平华公主听完后面色涨红。
本想难到惊华公主,不想连自己的生母也被编排在内,不甘地道:“惊华公主,既然认为平华曲解了女德,平华愿学孔丘之道不耻下问。”
“平华,不许任性,怨你自己平时不尽心听学,对女德圣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况且女德圣言之深义此是在殿上三言两语能说清,不若他日让皇太女再与你细细言明。”
青天皇子担心平华公主在殿上出丑马上出言制,平华公主虽然心有不甘亦不敢违背,况且再较真下不了台可是她自己。
隐下眼中的不甘,温言婉语道:“是平华一时轻狂了,还望惊华公主见谅。平华不懂之处还很多,惊华公主日后可别腻歪了平华。”青天皇子的铺垫,让她顺利下台。
薄情也懒得为此等小事费心,不以为然地一笑:“本殿方才亦有不当之处,还望平华公主莫要放在心上才好,有空到九重殿坐坐。”
闻言,平华公主笑语氤氲地道:“惊华公主言重了,改天平华定上惊华公主的九重殿拜访。”
薄情笑而不语,平华公主口口声声指责她失德,却不知道自己失礼,不分尊卑上下,一口一个惊华公主,连青天皇子都须尊称她一声皇太女殿下,平华公主以为嫡出公主能与皇太女的身份相提并论,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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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昨天的章节,箫旦为什么将近一岁,是因为灵琲记错之前情节,现在已经改过来,希望大家谅解。
至于两个孩子为什么如此高智商,番外会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