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腹中的孩子明显地一动,薄情不由地马上停下对话,她的情绪波动影响到了孩子,不得不压下心里的怒火,深吸一口气收起心神,不动声色的看着跪在殿上的男子,额头上却不觉沁出一层薄汗。
薄情微微侧眸,暗瞟了灵雎一眼,用传音入密回道:“你们最好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想到此,薄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淡淡的怒火,情绪微微有些起伏,呼吸开始有些不平稳,耳中忽然响起灵雎清冷的声音:“主子,关于蓝阁主的事情,请容许我们在宴会结束后再跟您解释,您先别生气,孩子重要。”
疑问一下涌上心头,看着跪在殿上,神情淡然若一片浮云的男子,薄情不禁有些震怒,东盟人事异动,她竟一点也不知情。
怎么会突然换成了蓝若云?
大理寺卿不应该是庄周吗?
蓝若云,东盟商阁的阁主。
只见席间走出一道飘逸的身影,从容淡然的跪在殿上,薄情看到他时心里不由的一震,怎么会是他?
盟是她一手创立的不错,可是东盟不姓薄,与薄
整个华夏,能干涉父皇决定的就只有母后,能干涉到东盟的亦只有母后。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薄情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你……”听到女儿的话,薄言再也坐不住。
梵风流道:“父皇知道了。”
薄情淡淡地点点头,看向想要离开的梵风流,忽然开口道:“父皇,儿臣觉得蓝若云不适合大理寺卿这个位置,已经命他继续回东盟效力,麻烦父皇再觅贤能任大理寺卿一职。”
拍拍薄情的小脸道:“我很快就回来,一会儿陪你用午膳。”
此时听到梵风流邀请,自然知道他是在暗示他,不要参与这对母女间的事情,他们都不好插手,自然而然的便答应。
他也没想到情儿的昏倒居跟薄言,心里虽然有不满,只是辈分上他不能说什么。
梵风流突然邀请,慕昭明也没有惜福,他同样听出了薄情话中的弦外音。
“是,父皇。”
是那碗汤出了问题,而那碗汤恰好是坐在身边的女人,特意为她准备的,其中的事情一想即明白。
聪明如他,怎么听不出女儿的弦外之音,她的意思是她会在宴会上突然昏倒,与任何人都无关,完全是因为薄言准备的那碗汤。
梵风流站起身,淡淡地道:“轻飏,既然情儿已经没事,父皇这里还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你跟我到御书房一趟。”
这答非所问的回答,薄言面上微微一滞,见女儿含笑看着自己,不由微微闪开女儿的目光,不敢与女儿对视。
闻言,薄情接过慕昭明递过来的水,低头抿了一口,抬起头微微一笑道:“母亲在宴会上,特意为儿臣准备的安胎汤很好。”
就这样放过灵雎,她有些不甘。
薄言看着灵雎的身影消失,微微有些不悦地道:“情儿,你太过纵容他们,一个个都无法无天的,连你昏倒都没有察觉,灵雎确实是该罚。”
虽然跪了一夜,动作一如既往地利落干脆,很快便躬退下去,不想薄情看到她的眼泪,更不想薄情因她而为难。
灵雎微微伏下身体,对着薄情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是,奴婢告退!”
薄情坐下后,瞟了灵雎一眼,淡淡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到书房等本殿,本殿一会儿还有事情要交待你。”
他就一个宝贝女儿,还有挺着个肚子,哪里舍得她受行礼之苦。
回头又对着慕昭明道:“轻飏,快扶她到一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