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这么急,是不是华夏发生什么事?”薄情猛的坐起身体,担忧的看着薄言。
薄言拍拍女儿的手,安慰道:“娘亲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你父皇今天收到华夏传来的密报后,马上就命人收拾行装,这会子该是跟轻飏他们道别,先别说这些,倒时你。”
“女儿怎么了?”薄情不解的道,她只是懒一点而已。
“按理说,薄家女子破身之后,就会有月事初潮,你却一直没有,抽时间让仁王妃给你瞧瞧,毕竟这是关系到日后子嗣的事情,你可大意不得。”薄言的语气半点不似是开玩笑,女儿可是一人承三族血脉。
见母亲如此,薄情也不敢再漫不经心,坐直身体,淡淡的道:“娘亲放心,再过些日子,仁王妃进宫,女儿一定让她看看。”
“还有落英宫那位,你也别不放在心上,女人若较真起来,是什么事情也做得出。”薄言不忘提醒女儿注意仁肃公主,在宫里长大的女人,那怕是弱不禁风,也是满肚子的算计。
薄情也含笑的安慰道:“娘亲放心,以前不理会她,因为她到底是箫谨天的胞妹,如今不同,她若是有什么意图,女儿就处置得她,这也是女儿为什么给她一个名份。”
箫谨霏若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就可一世平安无事,若是非要闹出点什么事情,保管她后悔当初的决定。
“你能这样想最好,娘亲也放心。”薄言放心的点点头,女儿的心性锤炼得比自己强大,小小一个公主自是难不倒女儿。
当天,薄情就到行宫,一家三口人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
席间,薄情也问及密报的事情,梵风流只是淡淡一笑道:“放心,你父皇骨头还硬着,小事一桩。”
薄情马上含笑道:“当然,父皇是无敌的,只是女儿不在身边,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代女儿向皇祖母问好,等女儿有时间,就会回华夏看望她老人家。”声音有一丝哽咽。
“你皇祖母虽然十分相念你,但是她却希望你幸福,别难过。”梵风流拍拍女儿的肩膀。
“如今两朝的河道已经连通,你若要回来,坐船西上,也是极方便的事情。”薄言也温婉的道,她又何尝舍得女儿,只是女儿长大,终归会有自己的生活。
薄情吸了一下鼻子,点点头,一家人平平静静的吃餐饭,下次见面不知又是什么时候。
两日后,殇帝与殇帝后摆架沥城,然后从沥城弃车走水路。
薄情与慕昭明也一路相送到沥城,直到浩浩荡荡的船队看不到后,二人才连赶回到润城。
日子一晃五天过去,仁肃公主的桃花宴已经准备好,收到请柬的各家诰命夫人,也携着自家小姐赴宴。
落英宫后花园中,桃树成林,满园桃花如天边的云霞,桃花虽是俗物,在后宫中也算得上是一道风景。
仁肃公主自内间看向外面,淡淡的道:“晓芙,你看看外面这些人,明着是来参加本宫的桃花宴,其实全是冲那女子而来,本宫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此时哪个心里不是在嘲笑本宫。”
晓芙含笑安抚道:“娘娘多心了,娘娘贵为皇贵妃,岂容他们耻笑,况且他们也没这胆。”
闻言,仁肃公主自嘲的一笑。
皇贵妃,一个笑话。
“你让人到圣宫打探一下,帝后娘娘何时起驾?”仁肃公主挥挥手,示意晓芙出去外面。
门砰一下合上,仁肃公主颤着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这是孔氏给她的东西,成败只看这一回。
前往落英宫的路上,薄情与白映儿不期而遇。
白映儿细长的凤眸微微上翘,微微一笑,邪魅无方,淡淡的道:“仁肃皇贵妃弄出如此大阵仗,可不只是请咱们,赏赏桃花吧。”
薄情唇角一勾,未笑眉宇间已是一段风流妩媚,魅惑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倾国倾城的一笑道:“当然不是,赏桃花,不过是一个晃子罢了。”仁肃公主那点心思,路人皆知,也不怕人笑话。
“人心不足蛇吞象,对仁肃,我可同情不起来,你别说我不良善。”白映儿漫不经心的道。当日就提醒过她,是她非自寻死路,那也怨不得他们袖手旁观。
“你今儿特意在此等我,就只跟我说这些吗?”薄情停下脚步,侧身看着白映儿,乾坤殿虽然同在圣宫中,走的门可不一样。
“当然不是。”
白映儿学着薄情的语气,含笑道:“我今儿是特意来转告雨的一句话,他说在这后宫中,他在意的只有母后、明月和我,其余的皆与他无关,让你不必顾忌他。”
雨!箫谨天的话。
薄情心中微微一滞,看来箫谨天也是细心的,知道自己一再放过仁肃公主,是看在他的面子上面。
这番话,是告诉她,日后若要处置仁肃公主一众人,不必理会他。
“噫,怎么没看到你抱着暖宝,它可是从不离开你的。”白映儿奇怪的看着双手空空的薄情。
“宴会上生人较多,又多是年轻女子,看到它那可爱模样,终会忍不住摸一摸,怕它伤到人,一早让它找他爹去了。”薄情淡淡的笑道,慕昭明那张冰块脸,除了自己,也只有暖宝不惧怕。
噗……
白映儿噗一下笑出声:“你也不害羞,正经的娘还没当上,倒先给小狗当起娘,也不怕别人笑话。”
红唇魅惑的一笑,薄情不以为然的道:“谁爱笑让他笑去,我们家暖宝,改天封个王爷也不是什么希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