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六月飞雪,冤啊!
某人一记冷眸扫去,雪上加霜,暖宝变冰宝,噗一声连滚带摔的跌下床。
慕昭明回眸盯着薄情,咬牙切龄的道:“很好,会跟我使性子了,反正你的初夜过了,不会再痛得泪流满面,让我有所顾忌,三天太少了,我看五天就很不错。”
五天!薄情猛的抬起头,他的意思是要自己五天下不了床。
逃!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顾不得没有穿衣服,反射站起来要跳下床,一只大手却闪电般,握紧她的脚踝微微用力一掀,整个人摔倒在大床上,高大的身体已经覆上。
彼时,罗帐内,玉体起伏,薄情如小猫般的娇吟声阵阵。
直到她晕睡之前,慕昭明灼热的唇,贴在她耳边道:“好好的睡,什么都别想,把事情交给我处理。”
薄情已经累得意识渐失,从善如流的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在半梦半醒中,有人给她念了一段类似心法类的文字,她也本能的运转内力。
“参见陛下。”
御书房中,薄晖恭恭敬敬的行礼,慕昭明是他在薄情之外,此生唯一敬佩的人,他值得。
慕昭明放下笔,端起沐月新沏上来的,淡淡的道:“朕知道情儿,还有你们一直在为救人的事情着急,朕今日把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救人的事朕有计较,你们不必担心,他们三人除了灵雎有些微恙,全都安然无事,日后不必再提。”
薄晖眼中一丝惊,随之似想到什么,田默默的点点头。
眼前的男子竟然是一心是要为他明氏先祖,为他父母族人报仇,岂会在苍穹帝朝暗中没有布置,他们真是多虑
因薄情的关系,也没有道谢,抱拳道:“有陛下这番话,东盟上下也就安心,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情儿,这几天因为此事心情不好,你让她好好休息几天,琐事就不要烦她。”慕昭明头也不抬,透射出帝威的黑眸中有一丝心痛。
薄晖一怔:“在下明白,在下告退。” 必是那丫头使性子,才会有今天这一出。
御书房中只有慕昭明一人时,桌面上的奏折批得飞快,再加上手下能人多,本没有什么奏折,不出一个时辰后,奏折已经批完,靠在椅背上:“孙总管,发还原处。”
端起沐月生新沏上的茶,脑海中出现的,却是薄情昨夜在他身上婉转轻吟,妖媚动情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茶杯,大步往圣宫内一片,依彼岸园原样而建的殿宇——彼岸殿。
大床上,薄情依然沉睡,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道阴影。
眉宇间仍然有一丝倦色,长发散落在软枕上,熟睡的模样,似初生婴儿般安静。
暖宝正枕在薄情臂弯上,感觉到有人靠近,眼睛眯开一条缝,看清来人时,赶紧往薄情怀中钻,却被慕昭明大手一把拎出来,抛到帛儿怀中。
“出去。”两个字不容质疑。
修长的手指,抚着娇颜,只有他知道,她此时不是在睡觉,而是在修练,醒来又是一个层次的飞越。
天下局势,如今已经十分明朗,大战不可避免,苍穹帝朝也不再沉默,而是开始出兵攻夺周边的小国。
大臻和华夏两朝帝王,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下旨,让军队按兵不动,原地休整,随之一道将春围考试时间推迟到秋后中,招纳天下人才的榜文贴出,天下瞬间哗然。
大部分人不明就理,为什么是天下,而不是大臻或者华夏,而是整个天下人人皆可以参加。
朝会上,齐国公出列道:“陛下,我军正势不可挡,如今只剩下一个最硬的大治皇朝,为何在此时突然按兵不动。”这不是给苍穹喘息的机会吗?
惊帝慕昭明面容淡淡,声音冰冷的道:“这些皇朝、王朝小国,不过是我们的磨刀石。兵贵在精,不在多,此番大战收编战败国的军队颇多,余下的时间让他们和练兵,我们需要的精锐之兵,而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殇帝梵风流淡淡的笑道:“贪得多嚼不烂,大臻、华夏大军刚攻下四大王朝,疆土扩张太快,管理上跟不上终是祸乱。当务之急是广招人才,两朝需要汇集大量的人才,输入地方,巩固战地。”
箫谨天也点点头道:“此次科举,不只是原大臻疆域的人可以参加,而是整云天大陆的人都可以参加,诸位爱卿,怕是要为此科举多费些心思,为将来诸务人才。”
闻言,众朝臣马上下跑道:“诸位陛下英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大帝王每人一番话,已经阐明,他们已经在做最后的蓄力,只待时机一到,马上就对苍穹展开进攻。
地龙供热,室内火笼内点着银霜炭,熏笼内点着特制的,彼岸花的幽香,整个屋子暖意浓浓,与外面的冰天雪相比较,可谓是云泥之别。
薄情从沉睡中醒来,随便动了动身体,体内一阵轰鸣,筋骨一阵霹雳啪啦,全身有说不出的舒畅。
伸伸懒腰,懒洋洋的唤道:“珊瑚,我饿了,端些吃食来。”按住在被窝中乱钻的暖宝,把它从被窝中揪出来。
捧着它到跟前,正要亲亲时,小东西连忙用爪子捂着它的嘴巴。
帛儿带着几名宫女,捧着漱口的物事过来,恰好看这一幕,含笑道:“珊瑚几天才说,暖宝这小东西会害羞的,我还不相信,如今算是看到,主子要亲它,竟然知道捂着脸。”
害羞,薄情狡黠的笑了笑。
薄情洗漱过后,抱着暖宝,披着一袭大红的薄纱寝衣走下床,步伐如轻盈,踩过厚厚的绒皮地毯,走到窗边,外面依然是一片冰雪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