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明的布局,如今竟然寻不出一丝破绽,而自己自以为精妙的布局,却被对方来一个将计就计。
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他无论如何也找出线索,回头对众人道:“你们全给本殿好好的想想,本殿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人怎会被无缘无故的掉包走。”
天牢中,梵堑和绿萼公主被相连的,两间相连的牢房内,中间仅隔着一道木栏。
梵堑看着受了内伤,无力的趴在地上,面无半点血色的女子,一脸心疼的道:“绿萼,你怎么样了?能动吗?靠过来一点,我帮你运功疗伤。”慕昭明那一脚,定然是不轻的。
绿萼公主的神智早已经恢复,此时听到梵堑的话,残留着血迹的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疗伤,你真不是一般的愚蠢。”事已至此,她亦懒得再跟这蠢人周旋。
从看绿萼公主唇的那一抹讥讽,梵堑的心里就一阵冰凉,再听那句充满疯刺的话,整个人失去意识,脑海中一片空白,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对他。
“你到现在都看不明白,我不过是在利用你。”
绿萼公主讥讽的一笑,抬手理了理头发,淡淡的道:“太子要算计惊华公主,让我拖延你与惊华公主见面的时间,他就趁机易容成你的样子,算计惊华公主,你大殿上所见的惊华公主……是假的。”太子哥哥想江山美人一起坐拥,可惜被她弄砸。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在骗我,对不对。”梵堑不敢相信的狂叫起来,她竟然利用他。
“我当然是骗你的,从一开始就是。”绿萼公主露出一丝狂笑,盯着梵堑讥讽道:“我实话告诉你,我的母亲是明氏后人,是皇贵妃,我身有明氏血统,我的身份有多高贵,你知道吗?”
绿萼公主目光森然,审视着一栏之隔的人道:“每次你靠近我,想到你的生母竟然是勾栏女子,我恶心得想吐,现在终于不用对你强颜欢笑,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哈哈……”
梵堑双手捂着耳朵,大声叫道:“别说了,不要再说了,啊……”
大牢内,响起了绿萼公主疯狂的笑声,还有梵堑的惨叫声,而这一切却被突然打开门的牢头打断。
绿萼公主的牢房,突然被打开,两名牢卒强行把她架起来,拖到牢头跟前:“头儿,老规矩办事吗?”
那牢头伸手捏着绿萼公主的下巴,露出一抹别有用意的笑容道:“绿萼公主刺杀惊华公主,上面要一份口供,带到审讯室吧。”
两名牢卒闻方,不容分说的,把绿萼公主强行拉走。
片刻后,审讯室内,就响起绿萼公主的惨叫声,衣服撕裂的声音,还有牢头淫邪的笑声。
这种事情在大牢内,见惯不怪,女犯人大多数是牢头、牢卒们泄欲的工具。
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何况绿萼公主,是上头发下的话,死了也不过是一个畏罪自尽的理由搪塞。
慕昭明得知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道:“慕绝,你去看看,澜凌那边解药,配制得怎么样。”
虽然他们是把无双公主换走,但是情儿当日是真的中了百日醉,幸好有澜凌在解药未配出来前,用金针刺穴,让情儿清醒了大半天。
但也因为慕容绿萼的一簪刺下,让她重新进入睡眠中,所以他不会轻易放过慕容绿萼。
“是,主子。”慕绝应声退出外面。
梧桐夜雨,某处隐蔽的院中,澜凌小心翼翼的,把配制好的解药,用银针挑了一点到血液样本中,看着血液从黯淡无光,慢慢得变成鲜红。
整个人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脸中露出一丝笑容,眼眸中露出一丝狂热。
澜凌这一笑,显示着他成功了,终于成功配制出解药。
瞧着澜凌的神情,一直屏着气息的薄晖,看到此情形松一口气,激动的道:“不愧是毒圣,那丫头终于得救了。”
让他担心了好些时日。
“澜凌也算是功德一件,只是以后,本公子想来这地方,阁主大人可别拦着。”澜凌毫不客气的道
真没想到润城中,居然有一处设施如此齐全的,研究毒物的地方。
“自然。”薄晖也不吝啬。
大床前,慕昭明如雕塑般,目不转睛的看着薄情,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明知她服了解药,尚需一些时间才能醒来,却仍然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因为不想再给她一个背景。
薄情似是做了很长的一个梦,看到自己的过去,也看到了薄情过去,把那遗失掉的十年,慢慢的捡起。
微微睁开眼睛,珠光有些耀目,微微侧脸避开,却听到一把惊喜的声音:“情儿,你醒了。”人也落入到一个暖暖的怀抱中。
摆在眼前事实,薄情无奈的嗒嗒嘴,自那次受难昏迷后,又沉睡了几天,喉咙干得冒火,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用叠加沙哑的声音,努力的挤出一个字——水。
两杯水,一碗极品血燕粥落肚后,薄情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