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薄情闻言,轻轻笑出声,而且是讥讽的笑。
眉毛一挑冷冷的道:“本殿从来没有为难过百姓,先前的屠杀,正值本殿的皇叔冥帝当政,本殿也无很无奈。自本殿父皇殇帝登基后,屠杀早已经停止,是你们被吓着没有注意而已。”
是冥帝也好,是寒风也好,不过是她的一步棋,而且由一步死棋,承担责任最好不过。
闻言,路毅的嘴角,也不由的抽了抽。
薄情一指,指着河床上的老百姓道:“你看看,那些躺在河床上的百姓,他们原本选择忠于大齐。真正为难他们的,从来都不是本殿,而是他们所热爱的大齐皇朝。”
阮庆似是被当头重重的敲了一棒,其实无论是先前的屠杀,还是后来的斩断桥索,以及方才的一轮射杀,全都是他们抛弃百姓在前。
其实他们肯为百姓花一点点心,也不至于会出现百姓被屠杀的情况。
看到失神的阮庆,薄情淡淡的道:“珊瑚,把本殿的地图拿出来,让阮元帅单独看看。”
在看完地图后,阮庆坐在茶案前,无比震惊的看着薄情,淡淡的道:“惊华公主,布这个局,布了多长时间?”
从来没见过,有人的谋算,可以如此的精妙,把一切都算尽,大齐不败天理不容。
薄情端着茶杯,看着渐渐西下的太阳,含笑道:“他谋算了十年,本殿谋算了近两年。”
若不是因为自己,或许他的计划,早已经实施,他陪自己多玩了几年。
执行茶壶,薄情在茶杯中注上茶水,端起茶杯,回头道:“路元帅,你也坐下,尝尝本殿泡的茶。”
看向阮庆身后,含笑道:“刘总兵,你也试试看,刘夫人当初可就是靠吃这东西,没有被感染上瘟疫。”乌味茶并不是茶,而是能防治瘟疫的草药。
阮庆身后的男人面上一滞,阮庆惊讶的道:“惊华公主如何得知,他是庆城原来总兵刘大人。”
薄情微微一笑道:“刘公子长得很像刘总兵。”其实她老早就让人把二人底细醒得一清二楚,刘夫人就是阮庆的女儿。
还有一点,其实是她故意让人,把刘总兵的刘夫人撞散,再暗中让人把留下的百姓转移到山谷中。
阮庆心中一阵讶然,马上起身后,双手抱拳道:“请殿下给本元帅一点时间,本元帅一定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相信眼前的女子,会带给他不一样的精彩人生。
目送阮庆离开的背影,路毅端着茶杯,好半晌后才道:“殿下,你就这样放阮庆走,他可什么都没答应呢。”
薄情含笑道:“本殿相信阮元帅的为人,路元帅,就与本一起殿静候佳音。”
谁说他没答应,他刚刚称自己是殿下,而不是惊华公主,只有臣子才会这样称呼自己。
罗城一役,以统帅阮庆献上幽王周滔的人头,最终宣布结束,华夏军队不损一兵轻松攻下天堑之城,还白添了一百万大军。
消息一传开,天下皆震惊,后史记载中更说此役的破城妙计是……一杯清茶。
就在拿下罗城的第三天,路毅赶到城门上,看着一副准备要远行的薄情,惊讶不已的道。“公主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
薄情坐在马车内,冷冷的道:“路元帅,你似乎又忘记了本殿的话,本殿的行踪,岂是你能打听的。”
“属下不敢,只是现在大军攻齐,势如破竹,殿下不宜远行。”路毅拦在马车前面,公主殿下现在可是军中之魂,她若不在,怎行!
薄情一把掀开帘子,含笑浅浅的道:“路毅,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你难道忘记了。”
“回殿下,是服从,只是……”路毅是想说,陛下有密旨,让他盯紧公主殿下,不能让她离开大齐境。
“阮庆,把违抗军令的路毅,给本殿拿下。”薄情不等对方说完,就淡淡的道。
阮庆走过来,拍拍路毅的肩膀,安慰的道:“路元帅,天要下下雨,娘要嫁人,公主要走,你也拦不住,跟我去喝一杯吧。”
碍事的人终于被拖走,充当车夫的追星一扬鞭子,马车缓缓东行,目标与大齐接衔的王朝小国越王朝。
薄情惬意的坐在马车内,看看窗外不停变换的风景,扬起唇角轻轻笑,管他什么到最后王与王的对决,打仗又不是她的强项,反正有阮庆、路毅和吕不凡,三剑合璧,她要给谋人一个惊喜。
明天进入最后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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