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骆太妃事情传开的第二天,从各中渠道中又传出,朝廷终止了与薄家的合作。
天下瞬间哗然,至于新的合作对象,人们有两种猜测,一是庄家,二是新兴起的东盟。
只是无论结果如何,在众人心中已经认定,华夏帝国,属于薄家的漫长时代终于结束。
接下来的,就是看新势力的崛起,再看薄家在重重压迫中,慢慢的淡出世人的视线,然后走向灭亡。
而对于外界的众从舆论,薄情却不以为然,每日不是穿针引线做衣服,就是在画舫上,欣赏两岸的美景。
偶尔到城中走走,日子过得惬意无比,似乎帝王的背信弃义,对薄家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薄家在华夏的所有的产业,亦是呈现出同样的面貌,没有因为失去朝廷的支持,而生出衰败的感觉。
甚至连最下层的伙房,也没有一个离开的,让人不由的暗暗稀奇。
风过两岸柳,水映千张帆。
清晨,江水滔滔,凉风习习,水气氤氲,让人看不清离自己三十丈以外的东西。
重重如迷雾的水气中,一阵箫声音在江面上铺散开,随着水波而轻轻起伏,连江面上水气也随着箫声所到之处,不断幻化出种如梦似画的山水。
突然一艘华丽、巨大的画舫,冲破晨,出现在浩瀚的江面上。
把江上的一众帆船,上舟全都比下去,宛如一座华丽的水上宫殿,正在缓缓的朝箫声传来之处移动。
画舫的甲板上面,站着一名看起来三十多岁,非常的英俊男人,却不失王者的霸气,双目傲视前方,蕴含着一股漠视苍生之威,又透射出一股沧桑的沉浮感。
江面上的重重水雾,似是为男人的霸气所逼,自动向两边分开,自动让出一条巨大的水道,画舫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下,顺利退过。
同时,也露出不远的前方,一艘十分精美豪华的画舫。
画舫上,薄情坐在甲板最端的边边上,双脚悬在水面上,双手执着一管通体雪白的玉箫,轻轻吹响。
清晨的凉风,吹得她无比的惬意,轻轻闭着眼眸,似是在享受这美妙的晨光,根本没有注意四周水雾的变化,也没注意到前方,一艘画舫,正在缓缓靠近。
其实薄情早已经发现来者,只是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恶意,所以没有理会。
依然是自顾自的吹着玉箫,低沉的箫声一波一波从水面上散开,让附近的江面,变得如梦似幻。
“薄少主,好兴致,一早便游江、吹箫。”男子忽然朗声笑道,眼眸中全是笑意。
大清早在江上吹箫,一般人或许会觉很奇怪,眼前人却似是极为欣赏,薄情这种常人不能理解的行为。
薄情放下玉箫,扬起下巴轻轻笑道:“王爷,您怎知道我是在吹箫,而不是在钓鱼,又或者,我只是想留住这美好的清晨,再不然,我是在吐纳修炼内功。”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逍遥王。
哈哈……
江面上响起消遥王爽朗的笑声。
薄情跟着轻轻笑出声,抬起头,打量着逍遥王,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人,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可是她很肯定,在之前自己一定没有见过他,只是那种熟悉感觉,并不是源自记忆里面,而是源自……血脉。
血脉,这个念头一上来,薄情瞬间被自己的想法吓到,马上把它压到心底。
梵风流止住笑声,站在对面看着薄情,唇角微微翘起道:“你心里现在想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咯。”
“那我就是在钓鱼吧。”薄情不假思索的道。
“古有姜太公,用直的鱼钩钓鱼,今薄家少主,用箫声钓鱼,真是奇闻啊!”梵风流淡淡的道,对薄情异于常人的行为,没有半丝的惊讶。
薄情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浅浅笑道:“奇闻不奇闻,我可不管,只是想问问王爷,府上那位很会做鱼的厨师,有没有随王爷一起出行。若有,倒不辜负我用箫钓鱼的一番苦心。”
梵风流的眼眸也轻轻一闪,含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本王倒觉得自己是一条鱼,不小心被你钓了。”
“王爷即便是鱼,也一定是条很不普通的鱼,能钓到你,是我的荣幸。”薄情微微扬起下巴,眼眸中露出一抹自豪之色。
“厨师我带了,但他可不是什么鱼,都会动手做。”梵风流负手身后,静静的看着薄情。
“王爷还是让他自己出来挑挑看。”薄情把箫重新放到唇边,悠悠的箫声再度响,箫声随着水波以,一层一层的在水面上散开。
起初,江面波光粼粼,并没有什么异样,片刻后,江面上水波的方向,发生了逆天的改变,从原来的从画舫向四周散后,变成一波一波的往画舫的方向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