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茉莉花香飘来,薄情不为然的笑了笑:“宋小姐太看得起本夫人,本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况且众目睽睽下,本夫人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如何能把人摔出去。就连曼珠,本夫人也可以担保。”若能让你看对端倪,薄情就不配为薄家的族主。
在宋思烟转身之际,薄情淡淡的提醒道:“宋小姐,有时间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你那点儿的小聪明,在本夫人眼里,不过小孩子在玩过家家。”
宋思烟听到后,背影明显一滞,恰好宋二夫人看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娘亲,爹没事,你不用太过担心。”垂下眼敛不敢让人看清眼眸内的慌乱。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名官差和一名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慌慌张张的,近乎小跑的走进来,看到公堂内众人后,面色似乎才好一点。
霍源皱皱眉道:“让你等去传人,这等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不等那两名官差开口,那老鸨一脸心有余悸的颤着声音道:“大人,路上有有……有人要杀我们。”
“什么?”
霍源一惊,不由的站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两名官差立即跪在地上道:“大人,我们二人依大人的话,去传老鸨到公堂,没想刚离开春风一夜楼不久,就有人暗处放箭,要伤我们的性命,幸好幸好……”
“幸好左相大人刚好路过,救了奴家。”趁着官差喘气的瞬间,老鸨马上满脸春色的抢言:“左相大人真是又年轻又本事,奴家还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男人,可惜……”
听到老鸨的话,薄情不由的深深吸气,眉宇都宁在一起。
救谁不好,居然救这么又肥、又老、又丑,又sao包的老女人,慕昭明这是什么眼光。
咳咳……
霍源看到薄情面色不愉,马上咳了咳打断老鸨话,那知老鸨香帕一甩:“得了,得了,别咳,不就是左相夫人也在吗?左相让奴家给左相夫人带话,说霍大人在审案,他不便进来打扰,就在外面等夫人,夫人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做,一切有他。”
除了薄情外,所有的人面色不由一变,慕昭明这是在变相的警告众人,这丫头背后有他在,谁敢动她,就是跟他过不去。
霍源在心里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慕昭明真是神出鬼没,几天听说慕昭明不在,他才敢收下宋家送来的礼,五天前暗暗把涟漪是送到刑部大牢的,用刑逼那丫头说是受左相夫人指使,谋害西伯侯,没想到对方突然就在京城现身,不由暗暗庆幸之自己前的选择。
转头看看薄情,薄情却不容置疑的命令道:“把涟漪抬上来,让老鸨认一认。”
薄情强硬的态度,让霍源的嘴角抽了抽,一挥手:“去,把涟漪的尸体抬上来。”真不知道一具尸体,还能起什么作用?
一会儿,官差就把涟漪抬上来,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嘴角边还挂着已经干结的血渍。
霍源远远看一眼,冷冷的道:“老鸨,你上前看看,可认得这名女子。”
老鸨左看看,右看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斜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涟漪,又退开一步,感觉到背后冰冷的目光后,不得不走近,狠狠的看一眼,面上又上略过一丝惊慌。
薄情看到后,眼眸一暗,面上却淡淡的道:“你只需说出什么时候见过她,然后把她送到什么地方,是应谁的要求,其余的事情本夫人可以不追究,春风一夜楼的秘密,本夫人迹会替你保密。”
啊!
老鸨口中发出一声惊讶,目光在霍源的薄情间徘徊,霍源不冷不热的道:“这位便是左相夫人,地上的女子是她的侍女,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左相夫人言出必行。”
什么?左相夫人的侍女!
老鸨一下软倒在地上,看着薄情好半天才道:“那个……那个大概是五六天前,这名死了的女子来找奴家,说家中出事急需要钱,愿意卖掉自己一夜,还说自己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希望帮她争取好点的价钱。”
老鸨停了停道:“当时刚好有一笔生意,奴家便安排了,那知她刚下去沐浴准备,就有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找上门,说要寻一名身家清白的女子,给某位大人享用,而且价钱随意开,那个奴家也是想帮她多要银子,所以……”
说到这里,老鸨突然一停,扑到薄情面前道:“奴家真的不知道她是左相夫人的侍女,也不知道她会死,不然奴家不会答应的。左相夫人,你饶过奴家吧。”
浓浓的脂粉味扑来,薄情马上皱起眉头,曼珠连忙把老鸨拉:“你放心,你家夫人说过不追究,自是不追究,你可记得是什么人让你送,送到了什么地方,快说出来便是。”
“是是,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老鸨连忙不迭的应道。
“很好,本夫人问你,你可认得让你送人的那名女子。”薄情淡淡的问道。
老鸨面上不由的露出些许为难:“回夫人,那女子戴着面纱,奴家不曾看清她的容貌,据送人的龟奴说,他们走的是后门,绕了好磊的圈子,也没看清楚是哪一家的府邸,所以……”
不等老鸨说完,薄情已经失望的靠在椅背上,宋思烟不由的暗喜,不由挑衅的看一眼薄情。
“啊……想起来了。”
老鸨突然惊叫起来,薄情不由的猛然坐直身体,只听老鸨惊喜的道:“左相夫人,奴家记得她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淡淡的茉莉花香。”
此话一出,薄情和曼珠马上看向宋思烟,一下子便想到方才,对方靠近时,闻到的茉莉清香。
薄情抬手一指,指着宋思烟,寒着声音冷冷道:“你去闻闻她,是不是你当日闻到的味道?”宋家的人朝着薄情所指的方向看去,面上不由一怔。
宋思烟不以为然的道:“是我把涟漪要过去的又如何,我替伯父干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但也不能证明他就是我杀的。而且,伯父中宋家的支柱,没有他就没有我们,我为什么要杀他。”
薄情突然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不理会众人的表情,换了一个更舒服慵懒的坐姿,淡淡的道:“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伯父,我们问问涟漪不就知道了?”
那抹邪邪的笑容,映入宋思烟的眼中,立即感阵阵不安,不由的自己我安慰道:“不会,人都死了,她不会有证据指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