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卿打着转,问时御:“你爸爸”
时御回答地不带犹豫:“这几年一直在外面。”
郑卿感慨了几句,应了一声,是真的有点心疼这孩子。
父母早早分开,扔下这孩子一个人撑起所有。
有些话不适合给郑卿说。
时御的生日快到了。对于生日而言,时御是没有什么兴趣。
今年,时顺说要回来多待段时间。
时御笑了下,笑容有些冷。
也不过一瞬,他反过来宽慰郑卿:“伯母不用觉得心疼,这么多年,习惯了。而且,我父亲,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郑卿这才跟着欣慰地笑了下,身边多个长辈总是好的。
说了这么几句,郑卿又看着时御,不知道怎么接着问。
看着郑卿犹豫,时御轻轻拍了拍沈雾的背,看她枕着自己的腿睡的更熟,主动挑破了话头,他也有事情要问。
“伯母,网上皆传井橙阿姨破怪了别人的感情”
郑卿作为井橙的经纪人和最好的朋友,没有人再比她有知情发言权:“不是。”
郑卿摇了摇头,“都错了。井橙怀容铮时是和容越奔着结婚去的,谁也没想到容家会突然家族联姻,容越自己都没防备。”
“细说起来,倒是容家一家人颠倒了黑白是非,为了控制容越,在网上散步谣言,一步步封杀了井橙,逼两个人分了手。”
错乱了井橙的人生,阴差阳错埋葬了郑卿的事业。
而最为可笑的是,当年是郑卿介绍容越和井橙认识,促进了这一段感情。
郑卿看着一脸安稳睡在时御身上的沈雾,时御不时伸手轻轻拍一拍,她便快要成一只猫一样,脸蹭着时御的腿,恨不得在时御腿上打个滚。
郑卿提了提她说知道的十几年前的情况,慢慢收紧手:“御御,你可有怪过井橙。”
时御没接上郑卿的话,他抬眸看了眼落地窗外亮的有些晃眼的明月。
怪过吗?
不知道。
也许井橙当年没有偷偷从医院跑出来,那场车祸也许不会发生。井橙也不会离世,时家也不会
但扪心自问,时御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归根究底,他们家的确有责任。
时御没着急回答,反而淡淡问了郑卿同样的问题:“伯母怪过井橙吗?”
郑卿一愣,十几年前那场车祸,郑卿也是受害人。
井橙那几年被舆论和现实逼到患了严重的抑郁。那晚,她又犯了病,受不住给郑卿打了电话。
郑卿很担心,大半夜驱车去郊外的医院。
还没等她到,井橙已经自己开车跑了出来,一路疾驰,严重超速,经过十字路口时碰上了时顺的那辆车。
按照当时那个情况,井橙虽然超速,但碰上红灯,时顺是能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