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办公室,她期期艾艾的被人安排在沙发上坐着。
时御不再理她,直到一小时后,他看完桌上剩余的文件,关了电脑,拿起衣架上的外套,这才看向沙发角窝成一团被饿头晕眼花的人:“走吧,吃饭,吃完送你回去。”
莫名其妙等了一个小时的沈雾看了眼外面,没下红雨啊。
沈雾小心翼翼凑过去,假装看了看窗外,转过那张带着讨好的笑脸:“今天风好大,兜里不装点什么好怕我被吹走。”
时御敷衍道:“买个铁球给你拴在脖子下面。”
过分。
沈雾不再跟他打哑谜,雄丢丢气昂昂站起来,对上男人的视线气场又弱了下来:“我要工资。”
时御眼眸未抬,信步往外走,也不管她跟不跟上来:“抵饭钱和接送费了。”
一步两步,办公室的门被人渐渐拉开,沈雾心一横,快步跑过去。
一巴掌糊住了门,把她老板挡在了门和自己之间。
男人明显被她的动作惊到了,没有推开她。
沈雾神色一凛,一屁股蹲下来,抱住那双长腿,行云流水开始抹着鳄鱼的眼泪:“老板,我错了,我不应该对您心怀埋怨,是我小肚鸡肠,是我不懂分寸,是我狗胆包天,不懂感恩,是我,是我,全都是我的错。”
真是处处有惊喜啊,沈雾。
盯着那双委屈巴巴要饭的渴望的眼睛。时御笑了,推了推她的脑袋,那小脑袋因着他的动作晃了晃。
他低头,极其恶劣地捏了捏她的耳朵,疑惑道:“咦,为什么没有水?”
沈雾:“”
她离死就差那么一点了。但是沈雾能屈能伸再抬起了脑袋,露出乖巧的神情:“老板说的对,我之前一定是脑子进了水。”
空气中突然传来被吓到打嗝不和谐的声音。
沈雾动作一滞,从门后探出了脑袋。
神情呆愣,难以置信又转了回来。她机械卡顿地问时御:“为什么,他们还在。”
时御微微一笑:“自然是领了工资好加班。”
沈雾抖着手控诉:“变态。”
啪嗒,是小何被吓到文件拿不稳落地的声音。
沈雾狠狠闭了闭眼,这个脸真的丢不下去了。
时御只以为今天一整天逗过了,松了口,发了慈悲伸手要拉她起来,顺便给她发一发零花钱。
没想到,电闪雷鸣,霹雳火花的一瞬间,一双手掐上他的脖子,狠狠扯住了他的领结:“你给不给我?不给就同归于尽。”
沈雾往日十分不满男人比她高许多,站在他面前都没有气势。今天倒成了绝好的条件。
时御被拉住领结,只能顺着她的身高再往下弯了腰:“松手。”
“不松。”
时御憋着一口气,真的是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沈雾,会不会算账?地铁能有车舒服?”
“不合算,我地铁几块钱就到家了。”这么简单一算,沈雾想起来了早上那多出来的一毛钱,越发觉得时御不安好心:“你绝对是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