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厅明显比那边精致高档许多。沈雾打量了一圈,又回想了下刚才过来的路线,马路对面,分钟的路程,难怪他肯来跑一趟。
资本家的很多生意都是在饭桌上谈成的,沈雾不想再添乱。她站在原地,给他交代了几句刚才的事情,这才缓缓道:“他们让我打给我爸爸,我爸爸出差了。”
她卡在这,不太想提接下来打电话给哥哥那一段。
时御语调慢极,很会抓重点:“所以,他让你打电话叫爸爸,你打给我?”
去死吧,时御,你去死吧。
没有谈拢,沈雾只得冷着个脸跟他进去,活像有人欠了钱。
时御伸手按了电梯。
两个人进去空无一人的电梯,周遭安静的可怕,沈雾不想透过电梯门看两个人并肩的身影,摸出了手机。
盈朝朝给她发了语音,沈雾看了眼时间,应该是刚才她过马路时发的。
沈雾本想转换成文字,指尖不小心擦过。
她语速很快:“雾雾,我觉得时总不是你口中那样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盈朝朝!!!
不小的声音回荡在密闭空荡的电梯里,给沈雾造成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沈雾倒吸一口气按断,根本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目光状态看向身边的人。
电梯再次安静无声,上升到了三楼。
沈雾咬着唇角悄咪咪抬起脑袋,正撞上他审视的目光。
“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时御也不恼,思考半秒点了点头,配合着她打破尴尬:“理论是这个样子。”
沈雾艰难地跟他打商量:“要不您装作没听见。”末了,再次卑微道:“行吗?”
卑微到这个地步,是个正常人,一般,也就算了。
也就是一般。
时御点了点头,还不等她松口气,懒懒扔了句:“我听力还不错。”
这就是不同意了。
脑细胞全部用在今天的沈雾很想说两句,随便吧,随便吧。
但不行……
她这个样子真的愉悦到了人。
时御很好说话,揣着兜懒洋洋给了她个台阶:“我觉得你朋友后面是想感谢我。”
沈雾不想服软,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你觉得那?”
偏偏有人就这么难缠。
沈雾咬了咬牙,闭着眼睛奉承:“那是当然,我老板人帅心善,乐于助人,重点是不爱跟人计较。”
不爱计较几个字她咬的很重,生怕她老板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