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呀?”
“罗兴山,管二队。”
覃缓一愣,对于许久没有想起的名字,脑中呈现片刻的空白。但既然是片刻的空白,预示着几秒钟后,总有些晦气的感觉在心中浮现。
“霍原不会也报名了吧……”如果是真的,那这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雷暴了,堪称核弹。老天爷得有多恨她,才能让她所有讨厌的人聚集在同一个地方。
“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江须昂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霍原和祝寅寅确实交了报名表,但被我第一轮就筛了出来。”他靠在床头柜上,手机上是多人的简历表。
“哦哟。”覃缓忽然来了兴致,撑坐了起来,目光亮晶晶的,“是谁之前说不会假公济私,美其名曰啊——‘我可以不给她冷脸,可以不与她接触,可以不与她有工作的合作关系。但我没有资格不让她进项目组’。”
她洋洋得意,将他之前的话大差不差地背诵出来。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你双标是吧!我知道了,周可然没有戳到你的痛点,霍原才是你吃醋的对象!!!”
江须昂:“……”
分析得很好,下次不要分析了。
江须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得嘚啵嘚啵说得头头是道,目光逐渐复杂起来。
知道她终于停下来喘了口气,他才将床头柜的牛奶递给她,她嫌弃:“就算你想用牛奶堵住我的嘴也不可能堵住这血一般的事实。”
“我只是想在你喝奶的时候告诉你,”江须昂好笑,慢悠悠地说,“霍原和祝寅寅被筛下去,纯粹是因为他们工作态度不行,以及工作期间出现了重大事故。”
覃缓:“……”
她微张嘴唇,木木地看了一会儿他:“真的吗?”
江须昂:“不然呢?你以为我会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吃醋?也就只有你这么瞎的人才会和他才一起。”
覃缓:“……你才瞎,你全家都瞎。你的意思就是我蠢呗,你嫌弃我蠢你还喜欢,你牛逼,你高傲,你不得了。”
她抓着卫生抽纸朝他身上重重丢过去,转而跑去影院房间玩电脑去了。
事实证明老婆又生气了,江须昂拿着身上的抽纸,在想自己已经是第几次被这玩意儿打了……或者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代替这玩意儿。
事实证明是没有,江须昂拿着卫生抽纸,去影院房去哄老婆了。
但他用肉体取悦了覃缓了,她终于愿意让他重新抱着时,江须昂靠在松软皮质沙发上,目光落在投影屏幕,电影的背景声带回了几片回忆。
比如霍原和祝寅寅曾经为了进入项目组,找人私下向他托过关系。
彼时他们不是项目组组长是谁,不知道组长是公司总裁独子,更不知道组长是覃缓的未婚夫。
他们只知道自从有了那场事故,那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除了这次这个“任何员工均可报名”的百亿项目组。
利益既然和“任何”挂钩,那么这个“任何”便不止是个形容词,更是个多义词。
它表示筛选出来的人将是该行业任何领域的个中翘楚——或经历丰富,或资历颇深,或知识破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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