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兰顺着黑色楼梯方向望去。
台阶上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明明得到了他确切的态度,可她还是不安。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不过——
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
只要代尊敢带盛明月回f国,她就敢当着他的面杀了她。
管家这时过来,“夫人,茶凉了,要帮您换一杯吗?”
“不用。”
“您身体还没好,不宜多虑。”管家走近,宽慰道:“先生这些年对您关爱有加,如果因为猜忌就对他发脾气,会影响夫妻感情的,不值得。”
管家是秦木兰从l国带来的。
娘家人。
她抬起头看他,眉心紧蹙:“是我想多了?”
管家:“当年在您和盛小姐之间,先生选择了您。婚后您和先生琴瑟和鸣,他对您也是体贴有加,近三十载如一日,时间是不会骗人的。”
“您年轻时受伤造成不孕,先生也就没想过子嗣,放眼全球这么多个国家,哪位总统膝下不是儿女成群呀?”
秦木兰沉默不语。
心里接受了这番说辞。
确实,这些年代尊对她很好,事事关切,有求必应。
许是‘盛明月’这三个字是她心底的一根尖刺,稍微触碰就能让她失去理智。
管家又说:“您现在最要紧的是顾好自己的身体,仔细疗养,早日好起来。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严重,明明只是在楼梯间摔了一跤——”
秦木兰没回话。
在楼梯间摔的那一跤不严重,造成她久病不愈的根源是盛世!
那厮让人给她注射了一支药剂。
导致她身体器官逐渐衰竭。
秦木兰垂放在沙发旁侧的手愈发攥紧,她这半生向来心狠,只杀错不放过。仅有一次的妥协,就是代尊说服她,同意让盛老夫人带盛世回榕城,等价交换盛家一半财产。
她就不该听从。
当时就应当掐死五岁的盛世,以绝后患。
管家:“夫人,温医生到门外了。”
秦木兰深吸了口气:“请他进来。”
-
半个月后。
维多利亚大酒店。
总统设宴款待入驻f国的名流企业家,作为f国新贵,盛世在邀请行列榜首。
一月正值隆冬。
夜晚风冷,白雪纷飞。
古斯特停靠在酒店外红毯前,许特助撑起伞打开后车座门,盛世先下车,而后将喻唯一从车里抱了下来,放进伞下。
今晚宾客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