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她失足跌落台阶,她身体各方面有了不同程度的损害。
情绪过激就容易晕厥。
平时晕倒的次数也不算少,没见过医生给她注射这支不知名药水。且他们眉来眼去,在不停地看时间。
秦木兰察觉到不对——
她试图撑起身子,身体瘫软得像泥泞,是麻药起效了。
“她醒了。”
“半身麻醉,这个时间也是该醒了。”
“盛总交代过,要在她清醒的时候当着她的面把药水注射进去。”
“……”秦木兰眉心紧蹙。
听到‘盛总’这个词,一阵冰寒即刻从手术台袭上她的后背,蔓延至她全身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有感知的细胞。
不可能啊。
这家私立医院是总统府的附属医院,里面的骨干全部都是由她和代尊挑选的,跟了他们俩数十载。
竟然倒戈归盛世了?
她承认如今的盛世需要礼让三分,但秦木兰还是不敢相信——
“还有一分半钟。”
“她的意识应该完全清醒了。”
“将注射器准备好。”
耳边是医护们清晰的言语声。
秦木兰转动眼睛,入目是旁侧医生戴着口罩的脸。对方迎上她的视线,为她解惑:“是这样的总统夫人,盛总交代我们,如果十分钟内总统没赶来医院,就让我们将这支药水注射进您体内。”
“听说傅律师整理了许多有关总统行事不端的资料文书,这些东西也会在十分钟内利用总统府的内网发送至f国网络平台。”
“从维多利亚国际酒店出发,向北驾车行驶八分钟到总统府,向南行驶八分钟到医院。总统二选一,也不知道总统是选择您的性命,还是选择他的事业?”
这人长篇大论说了一通。
秦木兰听了半晌,终于听出了端倪。她目光阴鸷地盯着上方戴着医用口罩,只露出眉眼的中年男子。
她知道了。
这是盛明月手底下的那条狗!
当年盛明月嫁给代尊不久,提拔了一个有实力没机遇的小医生。盛明月死后,她嫁来f国,第一件事就是抹去盛明月一切痕迹,包括这些跟随她的人。
秦木兰记得,这医生明明已经派人处理掉了。
怎么会——
“你处理掉的只是你看见的那些与明月夫人关系亲厚的人,你看不见的太多了。就算你掌家二三十年,那些人心里铭记的依然是明月夫人。”
“一旦总统府出现危机,他们就能一呼百应,全部倒戈归向明月夫人的儿子。你隐藏得很好,外界都以为小少爷年幼时因病去世,但总统府内的人都知道,是你对他施虐,盛老夫人拿一半的家产向你和代尊换走了小少爷,如今——”
护士插话提醒:“罗医生,时间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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