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钩漌掏了掏耳朵,无奈道:“先不提缉拿嫌犯的事,就说这复原粮食,你可真敢想!”
不顾连钩漌冷嘲热讽,岑晋抱拳道:“多事之秋,万望几位道友帮忙!”
魏西缓缓开口,“据我所知,没有任何一种法术能够复原粮食,恐怕岑将军要另请高明。”
“倒是现场,我们尚且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岑晋大失所望,颓然地倒在椅子里,半响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们想做什么便做吧。”
秦枫鼓着腮帮子,想要和这人理论一二,结果魏西一个眼神,她便偃旗息鼓,跟着魏西出了营帐。
“方才怎么不让我同这人吵一吵!什么叫“你们想做什么就做吧?”,他知不知道我们这是在帮他的忙!”
连钩漌嘿嘿一笑,“我说你的火气也忒大了!岑晋这人算是责任心强的,只一宿过去,并州城的秩序便恢复了几分,这样的人帮一帮也没什么。”
说话的功夫,三人到了练武场:莒国好战,因而重视兵士训练,练武场说白了就是操练士兵的地方,因为占地面积不小,往往营造在城市边缘。
并州城也是一脉相承的路子,练武场建在魏西三人拆掉的医馆附近,正好是城镇的边缘地带。
魏西心中存了疑影,总觉得这不是巧合,因而坚持拐到医馆再看看。
左右最大的嫌犯已经逃出生天,这么点时间还是挥霍得起的。
医馆还是那副破败的样子,配上巡逻的士兵,越看越心惊。
“这地方都快让你俩拆成拼图了,还有什么可看的?”秦枫的手按在剑柄上,人在废墟里巡视,若非一身正气,倒像是什么妖魅。
“这地方搜出过一具骸骨,”魏西耐心地趴在床底,想要找到被遗漏的蛛丝马迹,“又和拿来当幌子用的火灾现场这么近,谨慎些没有坏处。”
说罢,魏西伸出手,取下床板缝隙间的一角碎纸。
灵力托举着碎纸,魏西钻出床底,拍了拍道袍上的灰,招呼连钩漌过来看文本。
这张碎纸的质地上佳,不是什么劣质品,关键是质量不错,连钩漌推测可能是重要的文书用纸。
“‘方:游明镜’,这是房契吗?”
魏西那里见过房契,最后还是秦枫掏出沓契书,一番对照下才确定这是莒国制式的房契。
“所以医馆的主人叫游明镜?”秦枫把自己的身家收好,不确定地问道。
魏西摇了摇头,“这儿有张契书,不一定就是这间房子的,或许离开之前,我们应该去府衙查一查文书。”
离开此处,三人朝练武场走去。连钩漌折腾得气喘吁吁,缺觉的他左脚绊右脚往前倒,双手下意识想要抓住东西,结果把布告栏上的一层纸抓烂。
秦枫去扶人,抬头就看见魏西盯着布告栏若有所思。
“怎么了?”
魏西指了指布告栏,轻声道:“这不是连钩漌复原的画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