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怎么回事,”连钩漌看向秦枫,“怎么说话还模棱两可起来?”
秦枫撇了下嘴,“我也不算完全讲胡话,这地方灵力波动确实不大,那里就能说准是什么?”
“何况,并州城的事可以做大手脚,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我不过是谨慎些,轮得到他唧唧歪歪?没见他平乱来得多快!”
连钩漌笑道:“他这人说话好像我们是他属下,灭灭他嚣张的气焰也好!”
“就是这些人……”连钩漌语气凝滞,神情有些悲悯。
少说话多做事的魏西取得了进展,她摊开那张人皮,发现是个熟人。
“看来那带孩子的修士是借用人皮来顶替身份了,”魏西把何喜娘的皮摊开,用清洁法诀简单清洗了一遍,“布局良久!”
“连你都感受不到,这修士用的什么邪门法诀?”
秦枫一个劲地摇头,表示自己想不明白。
魏西收好何喜娘的皮囊,幽幽道:“或许不需要许多的灵力。”
说罢意有所指地看向连钩漌,表情严肃像是在研究什么难题。
秦枫于修炼上颇为灵光,“小西,你的意思是……这人和连钩的路数相像?”
无论从躯体还是修炼,连钩漌和正常人论“略有不同”,秦枫所言路数相像,大约是指低能耗、单一功能方面。
须知连钩漌一没气府二没根骨,靠的是一身日抛灵力,玩的是一招制敌。就连所谓的“修为”。也不过是年龄少得可怜的赠品。
魏西点了点头,她同那人交过手,对方能驱动灵力,确为修士;对方又能裹着人皮演戏,紧接着人皮出现在民宅,估计着是特殊的能力……
让魏西想不通的是:那人顶替无儿无女的何大娘子,甚至不惜篡改他人的记忆也要带着孩子,可见那孩子的重要性。
对方一出手就是这样的专业人才,难保那个孩子不是修士。
三人把后院的案发现场仔细察看一番:尸体死相惨烈,各个被开膛破肚,尸体的肠子被抹的到处都是;有两位女眷的脸皮被划得稀烂,牙齿亦被敲碎,也不知凶手同她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受害者中唯一的一个孩子倒是没遭什么罪,在睡梦中离去。
魏西心中隐约有了猜测:这人该不会是个没皮的女修,靠扒皮维持正常的样貌。
如果真是这样,难怪两位女眷惨遭毁容,分明是下手的人嫉妒怨恨;也能解释何大娘子的一身皮囊如何出现在此处。
魏西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这人虽然总是要换皮,可也是最好的伪装,在一个四处搞事的组织里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想到这儿,魏西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立刻跑到前院,找到还在挖尸体的岑晋,抓着他的胳膊问:“有没有这户人家的名册?”
“什么名册?”岑晋满脸疑惑,“他们家的人都在后院躺着呢!”
“仆人的!”魏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