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骁骑不明白,明明已经谈到10万了,怎么还按20万算?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这点道理还不明白?”
童骁骑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
。。。
转过天来,许半夏气呼呼的冲进高斌办公室:
“你疯了你?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让童骁骑去自首了,做错了事必须要承担后果,我比你明白!”
“你也太狠了?这么利用童骁骑,你良心不痛吗?”
“不痛,我问你合同签了没?”
许半夏没好气的将合同摔在桌上:
“签了,按你说的20万,我们自己负责清污。”
“嗯,一桶油而已,清不了多少钱。”
“我说的是钱的事儿吗?是你的行为,太恶劣了,跟恶霸流氓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我主动承认了错误,并愿意接受惩罚,但恶霸流氓不会。”
“你~”许半夏气的说不出话了。
“别你你我我的了,抓紧时间把堆场建好,规划要好好做,后期要建码头的话,不能受到影响。”
许半夏终究是个生意人,气过了也就过了。
“我知道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随后道:
“对了,这次去北面,我们人生地不熟,怎么弄到废钢?”
高斌早就想好了,他拿起座机电话打了出去,没一会儿,一个中年人敲门进来:
“厂长,您叫我~”
“嗯,这是我朋友许半夏,跟你一起去北面。”
高斌介绍了一句,然后道:
“你给她介绍一下北面的情况。”
“好~”
高斌低头忙活,但实际上耳朵竖的很高,一直在听他们说。
有些事,是没有生活在这个年代的人们永远不知道的。
比如这个时代想要买到国际列车票并不容易。
一方面,私人护照很难办,需要政审——大约半年时;
另一方面,票价也是普通人负担不起的:一张京城到莫斯科的单程车票1790元,而这个时候,一个拥有不错工作单位,以及不错职位的普通员工,月工资也就150左右。
这个姓金的中年人回忆说:
“我第一次坐上列车的时候,就被被同包厢乘客的阵仗吓了一跳,一个倒爷,拿着八个大箱子。
他当时还跟我打了声招呼,然后,床底就被箱子塞满了。”
其实他们跟后世的快递员差不多,不过90年代坐国际列的倒爷们,可比后来的快递员赚得多多了。
“现在咱们和北面之间做贸易已经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利润非常大。
从咱们滨海带100件皮衣去;从莫斯科带回100条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