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之前跟着沈娴的那三十五个司礼卫之一。
&esp;&esp;贾诩点点头,看向了裨将:“在哪儿发现的?”
&esp;&esp;“城外的小河边,”裨将上前一步回话:“属下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的。”
&esp;&esp;“一具尸体而已,这两天打仗,城外遍地都是,”贾诩漫不经心地说:“有什么值得你把它搬回来的?”
&esp;&esp;司礼卫的存在是个秘密,一帮人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除了貂蝉贾诩和郭嘉这种人之外,也就只有沈娴见过他们全部人长什么样子。
&esp;&esp;裨将挠挠头,从床边的木柜上拿起了一枚锦囊交给贾诩:“属下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他全身赤裸,只有手腕上缠着这个,属下一时好奇,打开来看了……”
&esp;&esp;听着裨将的话,贾诩缓缓解开了锦囊,然后他眼皮一跳,从里面倒出了一张折叠成小块的宣纸,纸是空白的,只在右下角印了一枚红章。
&esp;&esp;邺城侯印。
&esp;&esp;邺侯,是袁绍的爵位。
&esp;&esp;“这件事情不太可能是袁本初做的,”贾诩喝了一大口貂蝉给他倒的茶水,感觉那股挥之不去的腐烂味似乎轻了一些:“太明显了。”
&esp;&esp;貂蝉也同意贾诩的看法,那位杀手将司礼卫一刀毙命后扒掉了他的衣服,搜走了他身上全部的东西,却独独留下锦囊缠在了他手上,显然是故意的成分更多一些。
&esp;&esp;“但是嫁祸……”貂蝉微微皱眉:“也说不通啊。”
&esp;&esp;“这么看来,奉孝应该是给主公发过消息了,但主公没收到。”贾诩曲起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边说边思考:“或者主公送回去的消息奉孝也没收到。”
&esp;&esp;“不是蔡德珪……那这事儿可就有意思了。”贾诩冷冷一笑,微微眯起了眼睛。
&esp;&esp;临近傍晚的时候,郭嘉带着沈娴从乡下赶回来了,俩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去找贾诩和貂蝉说他们其实已经互相发过消息了但对方都没有收到这件事情。刚走到州牧府外,帮沈娴一手推轮椅一手牵鹿的郭嘉就碰上了匆匆而来的貂蝉。
&esp;&esp;“貂蝉!”沈娴招了招手,叫住她。
&esp;&esp;貂蝉看见沈娴后明显松了口气,她的目光从郭嘉身上挪到了一脸无辜的小鹿身上,想说的话就变成了:“呀,主公,你把它带回来了?”
&esp;&esp;“是啊,水镜先生送我的。”沈娴显得有点开心:“可爱吧?你可以养着它,但你必须住在我家里……”
&esp;&esp;“主公!”
&esp;&esp;郭嘉哭笑不得地打断了沈娴的话,他发现沈娴好像越来越容易便宜目标抓不住重点了,注意力也很容易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带走了,这难道是怀孕综合征吗?
&esp;&esp;“哦,对了!”被郭嘉一提醒,沈娴瞬间想起来了正事,她急忙握住貂蝉的手:“我给奉孝送的信他没收到……”
&esp;&esp;“我也是来找您说这件事情的。”貂蝉的表情变得严肃不少,她简短地说:“有士兵在城外发现了司礼卫的尸体。”
&esp;&esp;沈娴的脸黑了。
&esp;&esp;沈娴再不怎么待见司礼卫那帮被郭嘉和贾诩调教成滚刀肉的兔崽子们,司礼卫也是她自己的人,想要收拾只能是她亲自动手,别人算个球,敢动她的手下,活腻歪了吗?
&esp;&esp;沈娴护短的性格彻底爆发了,多少年没愤怒过的她破天荒地在书房里面发了一回彪,刘表珍藏多年的古董花瓶遭了秧,被摔成了满地的碎瓷片,但没人敢拦沈娴,所有人都稍稍后退几步,看着沈娴一手扶桌案一手托腰,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
&esp;&esp;片刻后还是深受沈娴宠爱的貂蝉小心翼翼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半抱半搂地拽出了那片堆满了凶器的危险区域。
&esp;&esp;“查,”沈娴咬牙切齿道:“我要知道是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刷这种花招!”
&esp;&esp;郭嘉点点头,二话没说转身离开了。司礼卫归他管,除了这档子事,算他和贾诩失职。虽然进攻襄阳没有出问题,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就算那杀手没有把事情告诉蔡瑁,不和南阳是一拨的,但他杀了沈娴的司礼卫,也绝对不可能跟沈娴站在一起。
&esp;&esp;有这么个藏在暗处的敌人真的是太被动了。
&esp;&esp;“大哥呢?”沈娴皱起眉头:“他还没回来?”
&esp;&esp;貂蝉迟疑地点点头:“没有……”
&esp;&esp;“已经两天了,派人去找他,让他别追蔡德珪了,”沈娴有种不好的预感:“跑了就跑了吧,一个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