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路上学十观相术,的确没少偷偷看她和姜萌。
可下一瞬,我又不忿了起来,嘀咕了一句:“我又对你没意思,你都知道我为什么看你。”
刹那,我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冷意笼罩。
沈髻语气又冷了不少,盯着我,说:“你路上是看相,但刚才的眼神,并非看相。”
我脱口而出了一句话:“那你以为我在看你脸?只不过你脖子上有条疤而已,我看的是那条疤。”
沈髻的脸色再变了变,她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眼中却露出了一抹慌张。
她直接转过头去,似是躲开了我的目光。
这一下,我又有些后悔了。
多多少少,我那话有些冲。
女孩子对于容貌,皮肤,都格外在意,显然,我不只是看到了沈髻的伤疤,更是戳到她的伤疤上了。
站起身,我不自然的说了句对不起。
沈髻没回头,还是一只手捂着脖子。
下一刻,她就朝着祭司祠外走去。
临到祭司祠门口的时候,她低头,沙哑地说了句,她现在去将马宝义带回来,如果沈真带着村民们来了,让他们都在这里等待,如果姜萌带着高人回来了,也让他们在这里等一等。
一转眼,沈髻便消失在我视线中。
我尴尬地在原地站了许久,又坐了回去,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笔墨砚台,苦笑着自言自语:“和一个没见过的人,你置什么气呢?”
祭司祠内,格外的安静,就我一个活人,我连自己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我扭头瞧了瞧背上老阴先生的脸,本能的耸了耸肩头。
不过现在白天,他回应不了我。
扫了一眼堂屋内,我发现墙边还有椅子,上边搭着衣服。
我就过去,取了一件衣服搭在了老阴先生的身上。
一时半会儿没人回来,我因为之前精神高度紧张和集中,更没多大困意,索性就摸出来了十观相术,又开始读了起来。
读了一会儿,我瞳孔便紧缩了一下,喃喃道:“生血藏骨,阴阳骨肉均。”
我直接起身,果断的将老阴先生的身体从肩膀上挪了下来,平放在了长条木桌上。
我尽量摆正了他的手脚四肢,仔仔细细地看着他身上的“肉”。
我看的并非是皮肤,而是“肉”!
看了半晌,我想,我知道老阴先生是怎么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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