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妪这会儿,居然还专门停了下来。
隔着咫尺之距,那老妪给江陵的感觉,如山岳般端重,如大海般深邃。
她一举一动皆合自然,大有那和光同尘,融于万物的感觉。
‘这老妪修为怕是不低。’
心中暗道一句,然后笑颜回答云菡的话:“正要走,想再多看几眼这里的风景。”
“喂,刚才为什么没见到喊你的名字啊?你难道没去递交名表吗?”云菡问他。
还未等江陵回话,那个胆小内向男竟帮他回答了:“我劝过这位兄台,他不想去递交名表。”
江陵失笑。
心说,该胆大的时候你怯懦。
这该闭嘴的时候,你又多嘴了。
“为什么?”云菡好奇。
五年一届的【瑶台会试】,大家都是挤破脑袋,有的人明知道自己命格差劲也要一试,为的就是一个渺茫的机会。
可江陵倒好,来都来了,居然连名表都不去递交。
江陵还是那般说辞:“命格差,就不去让人见笑了。”
“哦,我要走了。再见啦。”云菡大抵是心情很好,挥挥手,作别。
“好。”江陵点头。
可那老妪忽然盯着他看了几眼,说起话来:“年轻人,我瞧你命轮浑浊,或许你的命格算不上差,可想让老妇称上一称?”
哦?
居然主动要称他?
“也可。”
他没拒绝,反正他也是想知道自己有多少骨重。
于是乎,老妪招手,忽然间,那把泉水交织而成的称再度出现,将江陵纳于其中。
一称之下,
重二两。
“二两?”
绿色的荷叶上,云菡和胆小内向男都忍不住脱口念出。
“原是短命之相!”
老妪瞬间没了甚好脸色,大袖一挥,那绿色荷叶乘风而起,从他身边飘了去。
唯那紫裙少女遥遥冲他挥手,以作别离。
“二两,短命?”江陵自笑了起来。
心说,若是按照这个说法,那算的还真是有点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