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丧葬之后,焚烧的纸人纸马。
彼此对视两眼,纸人纸马到黄沙地界停下,等了片刻,人与马,竟也是说消失就消失。
一眨眼,没了个干干净净。
又一会儿,又有纸人纸马朝这边来,这次是个马队。
马的身上,也装载着各种东西。
有六畜,也有香烛,更有一些喜庆之物。
到了这边,马队齐齐扭头,纸人生硬地将脑袋扭转三百六十度,斜睨着江陵。
也仅仅是看了两眼,他们也相继在这里消失了不见。
江陵视之,自知,人有人途,鬼有鬼道。
有些路,还真就只有它们能走。
活人到了这,不但进不去,连路都看不见。
在这支马队消失后,其他方向也陆续有人来。
甚至还有一个纸车,有八人抬轿,白森森的轿子,在风沙吹拂中,却显得沉重。
江陵担心二女安危,忽然迎上前去,挡住了那轿子道路。
抬轿的八个纸人,圆溜溜、黑洞洞的眼睛,一点点地望在他身上。
轿子里,坐有一纸人,长着胡子,年岁不小。
江陵二话不说,乾坤袋一拿出来,对着那纸人一招呼,纸人便就被收进了乾坤袋里。
他拍了拍袋子:“借你轿子一用,若安分,当记你一情。”
轿子里的纸人被收走,他就坐上了轿子。
看着单薄的纸轿,坐上去后,却觉结实,江陵自己也感觉一种飘忽。
八个抬轿人,此时却如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江陵只好言出法随,说了句:“继续!”
抬轿人听了这话,才又动作起来。
生硬的步伐迈动,一点点向前走去。
走到那沙土凹坑处,只一停留,果然下一秒,这里就出现了一道阶梯。
八个抬轿人抬着轿子,就悠悠顺着阶梯而下。
眨眼后,这里天地换面,再也不见黄沙无垠,只有那黑暗无边,阴水横流的地下宫陵。
这里面,纸人穿梭,来来往往,热闹无比。
八个抬轿人,将轿子抬到阶梯尽头的平地上,就轻放下来。
在前边,一个生着牛头人身者,忽高声唱道:“贺先生到!”
大抵这轿子的主人,便是那贺先生了。
江陵从身上取了张蛇皮忽然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