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所在之地,也是冷清,这般时间,街上几乎已是无人。
就在鸿胪寺前边,二十米开外处的一道牌坊上,江陵一跃而起,就躺了上去。
当他闭上眼来,那贴着晴霜裙摆进入鸿胪寺的纸人,也就成了他的耳目。
只见得晴霜先是与妙玉等人一起被引着进了一个房间,
这里边,有许多精美服饰,可供换戴。
似晴霜,她穿的只是一身素裙,这可上不了大排场。
妙玉虽是花枝招展,可那装束,在花船上穿便罢了,在这等外交宴会上,若穿低俗,岂不是叫外邦耻笑?
故而,她们都要求在这里选一套衣裳换上。
于是,江陵便被动地看见了许多光溜溜的身子在眼前晃动着。
一轮看罢,最有料的,也果然是妙玉姑娘。
但最令他意外的是,晴霜在脱了之后,那身子,居然并没有太小家子气。
虽比不上妙玉那般傲人,却于苗条处,尽显标致,恰到好处。
仅看了两眼,罗裙盖下,将纸人掩住,江陵便看不见了。
等到纸人好不容易从女人衣物里挣扎出来,只见她们差不多已都换好了。
这时,妙玉笑嘻嘻地看着晴霜:“听说姐姐如今已经是自由人了?”
晴霜轻轻应着:“嗯。”
妙玉:“姐姐倒是好命,烟雨阁肯放姐姐走,那自是极好的。且方才姐姐来时,似有人作陪,莫不是姐姐的知心人儿?”
晴霜看她一眼,虽然妙玉的话听着像是在关心,可话里话外,她仍是听出了一种取笑在里头。
妙玉想要的答案,大抵就是她恢复自由身后,过得不好。
也唯有如此,她心中优越方在。
晴霜自是不会让她顺心,道:“是呀,有良人相伴,往后日子,哪怕过的清贫一些,也胜过以往十倍。倒是妹妹你,在清香阁里日日与人虚情假意,何时才能遇到个真心之人呢?”
这话说出来,妙玉的脸色果然就不那么好看了。
妙玉:“姐姐醉于爱情,却要当心,莫要到最后被人骗了钱财又骗了身心。以往此番例子,可不少见。”
晴霜系好胸前的蝴蝶结儿,心中想起某道身影,呐呐地说道:“他……大抵不会的。”
换好衣裳,就在偏房里静静等待。
约莫是苦等了个把时辰,才有人来传唤,让她们分批次上台献艺。
晴霜和妙玉被留在最后,作为压轴,要她们今晚琴舞相合。
江陵的纸人悄悄又贴在晴霜裙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