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只要将酒虫放进清水里浸泡,七日后它就会化于无形,其身本就为酒之精华所聚,化开之后那清水也将会成为一坛难得的美酒。
古家父子先是大将军古齐峰被人在胸口下了阴针,后是其子古鸿策染上了酒虫。
毫无疑问,这背后,定是有人在做了手脚。要古家从此一蹶不振。
只是,救完人后,江陵也甚么都没说,就告辞离去了。
这等浅显的推测,不必他说,古家人定也会明白。
回到朱雀大街,那沿途的守备已经撤去,迎宾礼仪大抵是结束了。
忽听前边嘈杂,看去,见是几个妇人围成一团,七嘴八舌在指责。
在她们的中间,有一年轻女子,抱着琴潸然欲泣,欲言又止。
她想开口分辨,可论口舌,又怎敌得过那几个身经百战的长舌妇人?
只三言两语,便说得她理亏词穷。
说来也巧,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晴霜姑娘。
今日的她,穿着素色长裙。
虽不修粉饰,仍是丽质天生。
江陵端着酒,就走了过去。
挤开人群便与她招呼了声。
晴霜这次没应答他,人只木讷着,一动不动。
边上妇人说到这,忽也喊了起来:“赔钱,本来要你养老都是少的,现在必须赔钱。”
另一妇人也是搭腔:“没错,人家已这么可怜,你居然还不认,你人长得漂亮,可你这心却是丑得不行。”
两个妇人说着,还要上去掐晴霜,撕她衣服。
而晴霜,也不知反抗,就那么傻傻站着,眼眶里满是水雾。尽是委屈。
江陵赶忙将两个妇人拦住:“两位大婶,这是发生了何事?能与我说说吗?”
妇人冷道:“怎的?你要为她出头不成?”
晴霜此时也终于说话了,她声音颇见哽咽,满腹委屈强忍在喉:“赔……多少钱?”
两妇人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竖起两根手指:“二百两,至少要二百两。”
晴霜从身上拿出钱袋,数了下,只有三两,“我这只有三两,二百两……能否宽限一些时日?”
“宽限?人家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宽限?”
“你好狠的心啊,你堂堂烟雨阁的花魁,不可能连二百两都拿不出。依我看,你就是想赖账。”
晴霜分辨:“我已不是烟雨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