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倩瞧得甚是反感,小声传音道:“主人,那人好生猥琐,竟行这等下作之事,人家女孩湖中洗澡,他竟偷拿人家衣裳。”
江陵隐于玉石之后,脸上表情一时也极为奇怪。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牛郎织女故事的开端?
倘果真如此,那他也说不得,要插上一手了。
因为他自幼之时,听那牛郎织女的故事,便觉牛郎非是善类。
偷盗女子衣物不说,还要她不管家人态度,跟他离去为他生娃。
这般做派,与后世那拖着女学生在宿舍关门前不让她回不去,等关门之后,又寻借口带她去酒店把她肚子弄大的禽兽,又有何异?
而且关键是,牛郎与兄长分家后,无田无山更无宅,只能做那长工佃户,养活一家都成问题。
饶是这般条件,他也要去觊觎那织女美色。
这般人设,岂能不让人讨厌?
此时牛郎陶醉于织女衣裙,满脸喜色与那牛头人说道:“牛大哥,接下来,我当如何去做?”
大抵也是心情紧张,他说话时,双手都在颤抖。
那牛头人指着远处一低谷,与他说道:“你先去那边躲藏,待申时末,便可出来,再将衣裙还给那湖中女子。”
牛郎满心激动:“牛大哥,此番,你真能助我娶得漂亮女子为妻?”
牛头人笑道:“我既承诺,自当不假。你且先去躲藏,莫要提前露了踪迹。”
“好,小弟这就过去。”
牛郎捧着衣裙,向着牛头人所指方向,就匆匆去了。一边跑,一边还拿着衣裙在鼻间闻嗅,越嗅越是欢喜。
聂倩对此,表示厌恶非常,江陵也是很生疑惑,
就牛郎这般,缘何那织女竟能瞧得上他?
有人说,织女自小织云,在天宫那般没有人情味的地方,过腻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而且作为王母之女,其身份也非比寻常,在天宫之上,寻常异性无人敢与之亲近。
女到思春之龄,恰逢这牛郎行这大胆之事,挑动了织女寂寞心弦,这才鬼使神差,随了他去。
按说这般揣测,也是有着几分道理。
但终究,他们二人是不甚般配的。
待牛郎走后,那牛头人忽悄然朝另一方向鬼祟离去。
江陵视之,也轻步紧随。
却跟着牛头人,沿着湖岸绕了二百余步,至一苗圃。
牛头人浑身颤抖,似是激动非常,伏下身来,就在苗圃里咬走了一片叶子。
它谨慎地提防左右,
一片叶子于它,似乎意犹未尽。看着剩下的药苗,它是恨不得一口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