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涯时想了想,他们家的传统里似乎没有这一列,记忆里大多是来不少亲戚,大家排排坐打国粹。
他摇摇头:“我在家也就是玩。”
“那你把题目再做一做。”
“……”
还有一句老话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别人可不管你是在酒还是在山水。
许涯时抱着手臂,眸光一转:“我去你家帮你贴?”
虞听晚好笑,本来想说来图书馆像出游,去他家是不是想搬家,可是心念一转,话变了:“行,你来吧,我爸妈要晚上才到家。”
许涯时搓搓脸,忽然联想到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点:“我有那么拿不出手吗?一定要避着叔叔阿姨?”
虞听晚眨眨眼睛,要不是许涯时提出来,他也没想到这点。
“……没有吧?”
“就是说有?”
“没有啊。”
“每次都是。”
拌几句嘴都显的温情脉脉,只是什么结果也没辩论出来。
分开前虞听晚还不停回首打量许涯时,眉宇间锁着,放不开又想不通的样子。倒是许涯时,没心没肺地只在上车前回头看了眼虞听晚,甚至潇洒地挥手:“明天见啊。”
好吧,明天见就明天见。
靠近年关,工薪族更忙,虞爸爸妈这两天回家都要八九点。
虞听晚早早热好饭菜专等着他们。
累一天回家有口热饭吃,再看到自己孩子的笑脸,虞爸爸虞妈妈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明天是除夕?”
“终于放假了。”
“我还得值班。”虞妈妈拧开保温盖,语气狠,动作重,气势万钧地恨不得一根手指摁死一个,“初一下午,初二上午,初三才能休。”
虞爸爸吞了口唾液:“往好处想,三倍加班费。”
虞妈妈哼了声。
父母双方老人都在城里,以往初一虞听晚早上跑去串个门拜个年就行。明天他的重任是去送节礼,不过送完之后他就可以回家继续做他爱干的事情。
今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住院的影响,虞妈妈特意关注到了这点,问虞听晚:“你明天还打算在家吗?”
虞听晚筷子一顿,自自然然脱口而出:“在啊。”
虞妈妈叹气。
过了会儿,她又说,“不和同学出去玩啊,小许呢?”
“许许回老家。”
“那……”
虞妈妈卡壳了,没好气地塞了口菜进嘴里。虞爸爸把粥给她,赶紧接上:“其他同学呢?我们以前一过节就到处去玩,几个同学,什么东岳庙、市中心,买点那个摔鞭,一扔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