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世昌进屋之后就看到女婿在不急不缓的喝茶,女儿手里攥着一张破纸发呆。
他把帽子摘下来,呼噜了一把头发,坐在沙发上接过秦淮瑾倒的茶水,狠狠喝了一口,“这丫头是怎么了?”
他进屋了这丫头都没个反应。
秦淮瑾指了指柳沉鱼手里的纸,笑着说:“刚接了个单子。”
突然进入丧葬行业,柳沉鱼估计还没反过闷来。
贺世昌瞪了秦淮瑾一眼,这小子都被小貔貅给带坏了。
他快速地从柳沉鱼手里抽过那张纸,定睛一看,嚯。
嚯嚯嚯。
好家伙,这么多钱,这是哪个冤大头啊。
等他看到详细内容的时候,贺世昌怒了,把纸摔在茶几上,伸手使劲儿点了点,“无耻,无耻,太无耻了!”
他气得站起身,指了指秦淮瑾,“你的好爹哈,好小子。”
秦淮瑾愣住了,不知道岳父大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柳沉鱼回过神来,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老贺,你怎么了。”
贺世昌看着闺女这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气得原地打转,“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他叉着腰对着柳沉鱼喷道:“你说我怎么了啊。”
柳沉鱼皱了皱鼻子,战术性后仰,“老贺,你这人太不讲究了,要不是我闪的快,唾沫星子都喷我脸上了。”
贺世昌现在很无助啊,秦垚把台子都搭成这样了,让他可怎么办啊。
“我看你真是钱串子成精,貔貅化身了。”那张纸上写的多少钱,乱七八糟加在一起足足八万块钱。
他没好气地瞪着秦淮瑾,“怎么着,你爹是要打个金棺材不成?”
气到这个地步他都没有怀疑过秦家的财力。
柳沉鱼只是没想到秦垚居然真的答应下来了,他就不怕组织上调查他么?
随后柳沉鱼就否认了,她上辈子的家族真算起来应该跟秦家差不多。
当初爷爷说过,他出去闯荡的时候,太爷爷给了他十几万的支持。
所以,任何年代这个世上都不缺真正的有钱人。
柳沉鱼想到自己那些高定礼服,叹了口气,还是便宜了。
一件衣裳设计再好,顶天五千万以内。
她最得意的一件作品,价值四百万美刀。
也是她职业生涯内价值最高的一件礼服。
这会儿她看着气得跳脚的贺世昌,诡异地跟他同频了,“这钱打个金棺材是不可能了,倒是能打一个纯金的骨灰盒。”
说完,柳沉鱼摇了摇头,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