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任如意一声命令下,此二人带着自带而来的兵刃从作坊后门溜了出去,眨眼间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当然,这只是对于少部分人来说,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个夜晚依旧和往常一样,只是天气渐凉,略有些寒风穿廊过堂,平添了点点冷意罢了。
贾珺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而是想着也不知道晴雯和香菱那两个丫头会不会冷,若是的话,自己也不介意帮她们暖暖床。
可他也知道年纪小想那些事可能会长不大,索性闭眼也不敢多想,才渐渐沉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帮两位小妾暖床的柳大东家悠悠醒来,伸着懒腰的两只手也摸上了两个脑袋,原以为是小妾的脑袋,遂顺手揉了两下子,可这不揉倒没什么,一揉竟然发现那两个脑袋竟随着他手掌的动作而摇动着!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这脑袋怎么蔫了吧唧的都没啥力气,像是没了脖子一样,接着他抓起头发顺手一提。。。。。。两颗脑袋就被提了起来!
柳大东家的脸色瞬间唰的一下煞白了起来!他连忙惊坐起来扭头朝右边看去,只见自己的右手中竟然提着一颗。。。一颗妇人的脑袋!
同时他眼角的余光还看到床上似乎还有,遂低头看去,除了满床是血以外,还有两颗人头!其中一颗瞪着眼的是李掌柜的!
左边三个,右边三个。
这时那两名小妾也悠悠醒来,当她们看到柳大东家手上提着人头时,立马就尖叫了起来!
柳大东家这会才后知后觉的也跟着叫了起来,场面顿时失控。
下人忙冲了进来,又是一阵惊吓混乱过后,那柳大东家才决定报官,那些官差来了一回,又是盘问又是寻迹,许久才带着人头走了。
此时柳大东家坐在堂上惊魂未定的端着茶喝着,他那端茶的手抖得厉害,显然被吓得不轻。
此刻他越想越后怕,那贼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就将李掌柜等人杀死并将人头送到他的床上,也必然有能力直接割下他的头颅!
“马。。。马大人怎么说?”
堂下的王管事听到自家老爷问话,连忙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回老爷,马大人说贼人深谙暗杀之道,现场处理得极为干净,他们查不到半点有用的线索,只是。。。只是。。。”
柳大东家听他如此支支吾吾,顿时气道:“只是如何!快说来!!”
王管事被这一斥,也不敢再迟疑,忙道:“只是除了李掌柜一家外,另外三名我认得,他们就是李掌柜准备用来陷害东大街胭脂铺子的妇人,适才那马大人问起,小的没提。。。”
柳大东家听他没提,拿起茶杯盖子就要砸过去,可手上动作才刚到一半,他就突然停了下来,“你是说下手之人极有可能是东大街胭脂铺子的人?!那你为何不同马大人。。。。。。你的意思是他们在警告我们?!”
那王管事听了忙不迭点着头,“正是正是!老爷您想,官差都查不到丝毫线索,那贼人昨儿连你我一起做了也不过是顺手的功夫,何苦来这一遭?他偏又如此,您说不是在告诫又是为哪般?若我们今日告了官,无凭无据不谈,必定是先得罪死了他们!”
“况且对方能养得起这等杀手,岂能没个靠山?就算没有,告赢了他们狗急跳墙,我们必死,告不赢我们也必死!遂小的才自作主张,没在马大人面前提这些个事情,还请老爷见谅。”
“嘶~~”柳大东家听完瞬间倒吸了一大口凉气,整个人不言不语的坐在那,前额后背全是冷汗,他只是个被从南方派来做事的掌柜,为了掩盖身份才当了东家。虽说商场如战场,可江南那片地哪里像战场?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温柔乡!
如今这神京城内才像个战场!些许商贾纷争稍不留神就能被人灭口!他甚至怀疑这一遭比战场还要战场!
也不知过了多久,想了些什么,他才认真开口,“东大街的先放一放,不要去没事找麻烦,我们的命金贵着,等老家来人了他们想上再让他们上,此事就此作罢,谁也不能提!若那马大人再来相问,你就一口咬定是顾家余孽寻仇报复的!左右那李有财死得也罪有应得,其他一概不提!”
那王管事连连称是,他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家老爷松口他就能好好活着,毕竟对上一个手段如此果决狠辣的敌人,谁也保不准一觉睡过去就到下面去卖咸鸭蛋了。
他是管事,不是死士。
这时,他才发现自家老爷的脖子上画着一道红线,“老爷。。。。您的脖子。。。。。。”
“我正想说!你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