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见贾珺要离席,哪里愿意,这里丫鬟这么多,打发个人去不就得了,哪里需要他亲自去取东西,想着便要出声阻止,可被薛宝钗瞪了一眼后也不敢开口了。
贾珺离了席一路回了自己院子里,便见晴雯几人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吃着饭,倒也欢乐的很,众人见自家三爷归来,连忙放下碗筷纷纷跑来相迎,贾珺笑道:“好生吃你们的罢,我回来取样东西便要折回去的。”
说着也不理会众人,转身进了屋,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倒还真有一盒子安神香,不是离席的推脱之词。
临到了梨香院门口便有人领着他到适才那屋里,薛蟠见贾珺回来,连忙招呼着坐下。
贾珺归席后拿出那盒安神香放在薛宝钗面前,“里面有七块,每晚可点上一块,若七日后停了香还是不得眠,宝姐姐可再来寻我。”
薛宝钗看着桌上的小盒子,点头微笑,“有劳珺兄弟挂心了。”
贾珺再说道:“都说庸人自扰之,却没想宝姐姐这样世事洞明的人物儿也有自个儿的忧心事。”
薛宝钗这会儿也不反驳,点头回着,“是呢,那如来佛祖都有三几件忧心事,何况你我。”
贾珺笑道:“我就没有忧心事。”
薛宝钗也是笑了笑,“这倒奇了,如今整个府里上下,哪个不认得你是最该忧心的那个,这会子你倒说自个儿没忧心事。”
贾珺:“宝姐姐说的可是我处境堪忧之事?岂不知我既做了,那便说明我不在乎它。”
“我虽身处泥泞之地,可我一直在静待时机,时机来了我必能把握住!届时我忧心之事,我有信心让它变得不令我忧心,庸人自扰是为庸人,智者自扰更甚庸人。”
这话才刚说完,却不料那薛蟠开口嚷道:“妹妹忧心,表兄弟忧心,如来佛忧心,那什么智者也忧心,我办个东道你们都忧心!岂不知我听了更忧心!!”说着还死摊了几下手。
贾珺:。。。。。。特么真不愧是能作出“女儿愁,绣房里钻出个大马猴”这样千古绝句的薛大傻子。
那薛宝钗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话来了,只顾着羞红着脸不敢去看贾珺。
那一旁服侍的莺儿也是憋着不敢笑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贾珺才平复下心情,举杯道:“大表兄说得是!这东道可不能忧心,我该自罚一杯!”
薛宝钗知道贾珺是在打圆场帮她缓解尴尬,遂也举杯,“我陪饮。”
接下来一番吃酒笑闹自是不在话下,临散席前薛宝钗拿起那个装着安神香的木盒子,“我用不上了,珺兄弟且收回去吧。”
贾珺点头笑了笑,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解了她的忧心事,遂也没拒接,伸手准备接过,可那薛蟠快了一步,从宝钗手里将那盒安神香给抢了过去。
“嘿嘿嘿,既然妹妹用不着,哥哥我这几日也睡不着,正好给我用用吧!”
薛蟠憨笑着,他哪里是自己睡不着,分明是某个阴私内友说夜里总是想他想得身体发烫睡不着,正好这玩意能让她降降火,睡得着些。
贾珺见此也没说什么,在二人的相送下回了自家院子,却不知那薛蟠才刚到手的东西不消片刻便是易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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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时间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贾珺也几乎都待在家里,除了练武就是逗着鸟儿,这期间他又收服了几只被自家鸽子“拐”回来的野鸽子,除了最开始的那两只以外,其余的都被他打发到周围常人够不着的地方搭巢做穴去了。
这几日外边的胭脂铺子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着三日后第一批胭脂制成装盒装瓶,便可正式开张。
原本贾珺以为这一日又要这么过去,静静等待着明天的认祖仪式,谁想着突然来了一位下人,说是东府里的珍大爷要来找自他借马用,正寻自己呢。
贾珺听了当即就站了起来,这还了得,那烂货也配骑自己的马?也不怕烂了阳眼子。
当即他便跟着那下人一路穿街过巷,过了二道门直奔那马厩而去。
东府的珍大爷,便是那和他同辈的贾珍,同时也是贾氏一族的族长,为人荒淫无耻,整日满脑子都是些阴私活计的想法,那柳湘莲都说了,东府里除了门口的石狮子,就没什么是干净的了。
在老父亲的孝期之中因难耐寂寞,竟带着儿子和一群侄子开阴私派对,贾氏的宗祠门板都因他而显灵晃动起来了,这样的人配骑他的马?若教当年的楚霸王知道这货要骑乌骓马,指定给他连蛋黄都捏出来。
闲话少叙,贾珺才刚到马厩这边来,就见一位三四十岁的小老儿带着七八号小厮围在马厩旁边正对着他的乌骓宝马指指点点,看样子根本就不是来借马的样子,反倒像是来抢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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