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冰封的领域之中,你们四人仿佛都被冰冻了起来,你能知道自己的动作变得缓慢,可大脑还在运转——你知道出手的是谁。
是这个国度的神明。
“不要再做无谓的争吵,将织生带到我的眼前来。”在座唯一清醒的达达利亚听见了那个威严的声音。
“女皇殿下……”达达利亚皱眉,收起了水刀。
在愚人众之中,有【联系网】。他们通过大脑内建立的网络来传递讯息、下达命令。而至冬宫直属的愚人众之中的佼佼者【执行官】,能直接听到冰之女皇的命令。
达达利亚绝不会违抗女皇。
女皇的话音落下之后,领域被解开,房间门内也充斥着血腥味。没有了至冬神明的阻挠,多托雷表面上已死、潘塔罗涅失去行动能力。你负伤、达达利亚算是唯一一个身体健全的。
你始终没有收起武器,
“那只是博士的切片。”达达利亚提醒你。
“切片……?”也就是说,你杀死的并非是真正的多托雷。难怪……你觉得多托雷的实力甚至不如达达利亚,原来只不过是他的切片、分身之一。
“哎呀,下手是不是有些太重了呢。”刚刚还被多托雷偷袭得血溅当场的潘塔罗涅缓缓起身,仿佛这点伤口对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饭,“这可不是赔偿就能解决的问题。”
你:“……”
为了防止多托雷诈尸,你先把这个切片捅多几刀吧。你要拿枪尖继续霍霍多托雷的切片,而达达利亚制止了你。
“不管怎么说,现在女皇的命令是最优先的。”达达利亚强硬的抓住你的手腕,“我们走吧,织生。”
他握住你手腕的力气极大,你甚至都没来得及擦干脸上、还有溅到的血,就被达达利亚拽出了门外。
这时,愚人众的下属们才纷纷出现。刚才由于潘塔罗涅的吩咐,他们并不敢打扰贵客。
“这……”房间门内一片狼藉。最显眼的就是潘塔罗涅的伤口,以及倒在地上,被遮住面容的身影。
“下去。”潘塔罗涅命令道。
“……!是!”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连看房间门都不敢。
多托雷的【切片】身份对外是保密的,眼下只有潘塔罗涅一人来收拾残局。
制作切片需要耗费的大量材料他也有出一份力,耗费的资金都是从北国银行之中取出的。
潘塔罗涅出了房间门,“封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入、不得说发生的事。”
“是!”下属们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愚人众的动作很迅速,你和达达利亚刚出门,门口就停着一辆马车。
“上去吧。”
你们两人坐在马车内,你甩开达达利亚的手,去擦自己脸上溅到的潘塔罗涅的血,“你们愚人众都这样吗?”
“同僚之间门的关系原本就没你想象中的好。”达达利亚回答,湖蓝的眼眸上下打量着你,“我不知道女皇殿下为什么要召见你。”
“……我也不知道。”你也坦白直言,没有半分隐瞒的意思。
你从未来过至冬国,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你都没有有关这个冰天雪地的国度的记忆。但是……你之前总是感到不适,有视线降临在你的身上,并且注视着你,该不会就是冰之女皇吧?
既然是这样,又为什么要等待你杀死多托雷的一个切片后,才出手相助呢?
这些问题在你的脑海之中盘旋,找不到答案。马车在路上止不住的颠簸,拉着车的两匹白马头上积有厚厚的雪。位于前方的马夫脸上戴着面具。
“到了这里,就只能步行了。”马车停下后,达达利亚和你一起站在冰蓝色的建筑前。它仿佛是一幢由冰雪拔地而起的建筑,通体由透明的冰蓝色所构筑,建筑的顶端有象征雪花的形状以及书写冰宫二字的纹路。
严峻、冷酷、庄严。于冰雪之中开出的宫殿,用来形容面前的这座殿堂再合适不过。
“我需要进去吗?”脸颊上的血是擦干净了,但衣服上的血擦不干。它早就在至冬冰冷的天气中冻结,牢牢的附着在你的衣物之上,冰块隔绝了血液的铁锈味,好在服装够厚,冰霜无法透过厚厚的布料传达到你的身体。
达达利亚:“没错。女皇殿下让我带你去见她。而女皇殿下,就在你眼前的冰宫之中。为了避免你途中逃跑,我会准确无误的把你带到女皇面前。”
虽然达达利亚说,愚人众的执行官之间门关系并不好,但他对女皇殿下的态度很是敬重。
“你说过执行官之间门关系不好,那其他人也像你一样效力于女皇吗?”你的潜台词是,别人像你一样对冰之女皇有忠诚心吗?
“并不是。但你不想加入愚人众,这些问题还是少知道比较好。”达达利亚没再回应你的问题,而是沉默的走在你的身前,引领着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