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问,暗中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愚问。我们是裁决命运之人,是纺织的丝线,裁决与评断的天秤。是组成天空岛的血肉,是回应人们愿望的存在,既然你登上这天空岛,那就也化为撑起这片虚假之天的粮食吧。”
“你无法看出我身上存在的力量吗?”你问。
天空岛是法涅斯创造的,应该能认出你体内的力量。
“那又如何?”那个声音不耐烦的反问,“即便是原初之人,也无权干涉我们的决断。”
看来他们并不服从于法涅斯。
或许原初之人在【设定】天空岛的时候,就加上了【祂】自己不能干涉天空岛决策的限制吧。
不然,祂就要按照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的改变世界。而这种改变,有些时候会成为勒住人类咽喉的绳索。
并不是人们渴求的、期望的改变。
“看来是没办法进行交涉了……”……
不过,原本你的目的就不是和平的解决问题。
身着长袍的祭司丧生。
他的身体、血肉化为了光点融入天空岛。
你停下操控元素力量的手,若有所思。
天空岛的建筑的确蕴藏着法涅斯的力量——天空岛的这群人们应当经历过权柄的交替,而每次更替,血肉与力量都会融入天空岛。
你理解了温迪为什么不喜欢这里的原因——
被三月女神的尸体所遮盖住的天空岛,是残酷的巨大坟墓。
提瓦特这地方真是不得了,到处都是巨大的坟茔。三月女神的、原初之人的、高位执政的,他们无一幸免。
“你……怎么可能!居然能够击杀我们……”入你耳畔的福音不复刚才的骄傲与高高在上,而是充斥着慌乱,“难道你也背叛了原初之人吗?!”
“背叛……?”你细细咀嚼这两个字——五百年前,天空岛不再回应人们,神之心无法共鸣。那时是阿斯莫德陨落了,而再久一点,伊斯塔露也陷入了沉眠。
阿斯莫德、伊斯塔露的共同点是,唤醒了这个世界的意识【派蒙】。
“无所谓了。”你把这些无谓的、麻烦的猜测全都放在另外一边。然后开始了一场元素与光芒交织,用无数光点浇筑天空岛的惨剧。
“你没有资格!没有资格评定我们的错误!”
“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我们的存在至高无上!”
“你应该献出生命来修复天空岛的损伤,保住我们永世的高尚!”
“只要我们还在——”
“世界就不会陨灭。”
“只要我们尚存一息——”
“便会维持虚假之天的运转。”
“人们的命运是往复循环的惨剧,但也是时候要断绝连绵不断的悲剧了。”你轻巧的诉说着,你的身上有元素、光芒灼伤所留下的伤口,但因为这样——你才更好进行接下来的操作。
你用散发着寒气的冰凌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要将自己的气息、自己的□□完全与法涅斯同化。汩汩流下的鲜血浸染了天空岛雕刻花纹的银白柱身,你顿时惊醒。
……原来如此。
这样的场景,原来你早已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