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场合,一时一刻对他都是煎熬,每多一刻,他的理智就多流失一分。满腔的话憋在胸口,他心气郁结,满嘴苦涩:
“晚姝……”
萧拓声音艰涩,好不容易寻到与她独处的机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说他后悔了,她还是他的妻子。
说顾辞与她不会长久,说只有他才能给晚姝最好的生活。
可内心深处,萧拓知道,晚姝什么都懂。
她不过是选择了另一种生活,没有他的生活。
从前总是她迁就他,万事以他为先。今天见到她与旁人的相处,笑靥如花地依偎在其他男人身旁,他的心有一种窒息的难受。
他忍耐不了。
尤其是亲眼见到他们的亲密,暴躁与焦虑反复折磨他,他已经快要失控。
“晚姝,我们……”
晚姝彻底不耐烦起来,“有什么话快说,顾辞该等急了。”
她不提顾辞还好,萧拓尚有一丝理智,提起顾辞,脑海里不断涌现他们的亲密……他的呼吸变得沉重,直接上前两步,顾不上自己浑身酒气,拉住晚姝的手,沉声道:
“离开他。”
暗巷昏昏,只有前面彩楼的灯光映照此处,影影绰绰。
感官在黑暗中被放大。
晚姝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喘息,“你知道我不会的。”
“不论有没有他,都不会是你。以后你不要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省得大家都不开心。”
她声音很轻,语气更算得上孟柔,说出的话却冷漠而残忍。
萧拓一再被激怒。
他强撑着仅剩的自尊,将一直握在手中的磨喝乐娃娃递出去,柔声道,“你想要的磨喝乐娃娃,我买到了。”
其实他仍旧去晚了,排了许久的队,结局却和前世一样。他不甘心,这一对是高价从旁人手里买下的。
他想要补偿。
晚姝手里也拿着一对,上面还有顾辞亲手刻下的字。她看也没看一眼,反而将自己手中的举起来,“你真的不懂吗?我已经不需要了。”
萧拓被彻底激怒。
他收敛起那些他并不习惯的小心讨好,假意孟柔,黑眸逼视着她,又变回从前冷硬睥睨的丞相大人。
“我没说结束,便由不得你。”
说完,他再进一步,将她困在怀中,两人靠得很近,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萧拓伸手揽住她的腰,不可一握的纤细,叫一切旖旎的回忆复苏,破坏欲与占有欲在这一瞬间爆发,他不顾一切搂紧她,低头,吻下去。
晚姝手中的磨喝乐在挣脱中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