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子时?,那两人还在不停歇的折腾,完全?没有要睡的迹象。
不仅如此,屋里烛光燃烧着十数根,宛若白昼,他们若是出现在那院落,必定能照出他们身影……
另一黑衣人道?:“我可看得清清楚楚,就外面那种烈性药,那位王爷的仆从可是买了一斤。怕是在京都两人不敢玩得太过,怕被弹劾,跑到穷山僻壤尽兴来了。”
空气中又是一阵沉默。
坐在中间的黑衣人道:“不等了,行动。”
众人立刻从长铺之下抽出寒芒四射的刀剑。
今夜,无星无月。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色。
众人在夜色的隐藏中,来到春和院。
春和院中?,正房内灯火通明,里面传来极其压抑的呻|吟声,声音隐忍痛苦又呜呜咽咽……
那声音并?不好听。
想来谁被折腾两个多时辰,声音都不好听。
刺客们怕被发现,几乎是贴着地面在行走。
众刺客来到房门外,领头的刺客一个手势令下。
众刺客破窗而入,对着床榻几剑刺过去。
压抑隐忍的呜咽声戛然而止,变成极其痛苦的闷哼声,那声音仿佛被阻挡在喉咙深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刺客们抽出利剑,掀开锦被。
随着棉被被掀开,拉扯到连着棉被的银丝,咔嚓一声,机关转动,藏在床榻暗处的银针唰唰唰射出……
来不及闪躲的人瞬间中毒倒地,痛苦在地上哀嚎,七窍流出血来,直至毙命。
满屋子的刺客,只有两人躲开了银针的攻击。
其中一人是拉过同伴挡在自己的面前才活了下来。
随着被子被拉开,那两位刺客看到了被子底下的人。
那是他们留在屋顶上望风监视的两人。
那两人被用红绳紧紧捆绑在一起,嘴里塞得严严实实的,露出的古铜色皮肤上一片潮红与热汗……
两人被同伴所杀,死不瞑目的眼里尽是□□与痛苦。
床榻前的桌子上是盛装烈性|春|药牛皮纸。
现在一整包药几乎全部没了,桌上地上只有些许粉末。
两名刺客顿时?明白,对方早就看穿了他们是刺客,因而买来烈|药绳索,就是为了让屋顶那两个冤大头伪装成他们,好为他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想来,树上那两名负责监视的同伴也死了。
其中一人道:“别让他们跑了,快追。”
两人飞快跑出春和院。
一个小厮前来禀告道:“不好了,姓楚的县令也跑了。”
刺客中?一人道:“就知道姓楚的靠不住,去将枣子看住,若姓楚的不回来,就将姓他的老相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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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丹椹与宣瑛借着给那两名刺客下药,靠他们拖延时?间,才快速出城。
他们一路畅行无阻的出城,出城后,他们没有走官道?。
而是顺着最近的山林小道没入丛林中?。
山林崎岖,夜色太浓,众人只得在山林间跌跌撞撞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