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让他露出固有表情以外的东西?!
可?现在?,他看到了祁丹椹另外一面。
他也可以跟人打趣,跟人谈笑。
他有了一抹鲜活的气息,不再是死气?沉沉的。
他似乎看到昔日京郊山道那个孩子的面容……
可?那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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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衙休息一夜后,宣瑛与祁丹椹几乎忙得连对方的面都见?不着。
宣瑛将龚州主事的官员全部控制起来,将钦差被?害案与刺杀皇子案,两案并立,以此作为打破龚赣两州贪腐成风、世家只手遮天的突破口。
宣瑛负责审理案件,祁丹椹负责周旋于龚州各个士族富商之间,筹备赈灾的粮草,安抚灾民等一系列事物。
祁丹椹本想将各家主请到府衙里,商量着让他们将勾结官吏所得的粮草医药交出来,解决目前燃眉之急,但他曾经将各府邸的公子们扣押在?府衙,那些家主心有戚戚,定?然不会赴约。
他并不急,给每家每户写了书信,要他们将贪污的粮草上交。
这?次他并没有客套,没有要他们以粮抵税,也没有要他们看着给,而是直接根据往年的账簿与查到的各家情况,说了一个非常准确的数字。
说?白了,我就是明抢,你们得多多配合。
王家、李家等巨贾看到书信上的字数时,愤而拍桌。
这?不止要他们上交今年的,怕是将过去五年的钱粮全部写上去了。
当地?的一些有权有势的士族与游商也收到了,只是数字不一。
这?些巨贾士族们关起门来大骂特骂祁丹椹失心疯了,干嘛不带人到他们家里抢。
龚州大部分士族商户是官商不分家的。
龚州士族不像京都士族,京都士族大部分要么是有爵位要承袭,要么是官大?能够庇佑整个家族,根本看不起商人那三分利。
龚州的士族权力再大?,也不会动摇到朝堂,只能在地方有点小权利。
所以他们官商一起抓,一般家里有天赋读书的孩子,就培养他们读书入朝为官,没有天赋的培养他们经商打点。
因此,无论是富商还是士族,家里都有人在朝为官。
这?些士族富商们仗着家族有人在朝为官、梅家还没倒,以及祁丹椹手里并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倒卖赈灾粮医,以及过去五年垄断市场,搜刮民脂民膏。
没有证据便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因此他们根本不担心祁丹椹会把他们怎么样。
他们寻各种理由借口,不外乎粮草自家府邸不够、他们家里的粮草连书信上的千分之一都拿不出,他们只能拿出一两百石聊表心意等等……
祁丹椹不急不恼,更是没有采取强硬手段直接入府抢。
就在士族富商们以为他无计可?施时,他突然开办公堂,当起青天大?老爷,查起案来。
查案的第一天,就将龚州百年士族李家三个儿子抓了。
当天晚上开公堂,人证物证都找来了,李家三个儿子罪状罄竹难书,证据确凿让李家三子百口莫辩。
审理完后,他连断头饭都没让三人吃,直接以赈灾任务繁重、无法浪费时间为由,将三人推到市集门口给砍了。
前后不到一天时间,李家连求助的书信都没写好,昨日父子四人关起门骂祁丹椹,今日太阳还未升起,李家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三子皆死无全尸、身首异处。
李太公带着人到市集门口,看着三个儿子惨不忍睹的尸体,咒骂祁丹椹公报私仇草菅人命,他要李家在?朝为官的子弟参奏祁丹椹以权谋私……
祁丹椹站在三个人头边,脚踩着鲜红温热的血流,莞尔一笑道:“李老太公这?般爱惜钱财,别死后给你烧纸的都没有,去了阴曹地府只能当个穷鬼。哦,本官忘记了,你还有个孙儿,你孙儿犯了什?么罪来着,他在私塾读书伤了同窗的眼睛……”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也不小,足够保证让绝大多数人听到。
李老太爷呵斥声戛然而止,祁丹椹是提醒他趁早将买命钱交出来,否则他这?一脉将彻底断子绝孙。
三个儿子被?斩杀,他不能让孙儿也出事,忍住悲愤将儿子们草草收葬,尽一切所能筹集祁丹椹要的量,送到官衙。
筹集完那些东西?,李家被搬空了大半。
接着,当天晚上祁丹椹审理杨家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