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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第1页）

&ldo;没什么，&rdo;宋小五如她，把眼睛转身了下方，&ldo;想让我快点死而已。&rdo;

皇后忍不住一乐，拿手绢拦了嘴角，强行把笑意遮盖抹去，方才道：&ldo;圣上是个直肠子。&rdo;

他是越发地不掩饰了，想让谁好，想让谁难过，若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那才算顶顶好。

皇后这样子，把刚刚之前那副样子要好看了许多，无论是精神还是面貌，皆有了几许活气。

看着像个人了。

宋小五不由地多瞧了她一眼。

皇后察觉，偏头看向她。

&ldo;您这样子，&rdo;宋小五多打量了她两眼，&ldo;不错。&rdo;

皇后笑意一滞，接着笑起，看着下方嘴边噙着淡笑道：&ldo;哭一哭，就好多了。&rdo;

她不是撑不起，只是眼前的黑路太长太长了，似是终无看到那一头的光的那一天，她走着走着就累了。

看到了，就好过一些了，哪怕走不到，也是个慰剂。

&ldo;那就好。&rdo;宋小五道。

此后皇后看着下方，时不时招来大臣家眷近身说话，不再与王妃娘娘说话。

半个时辰后，前面皇帝来人请皇后过去。

皇后起身时，看了宋小五一眼。

宋小五本无言，但这时，皇后说了一句：&ldo;为何?&rdo;

&ldo;为何?&rdo;为何，为何?

&ldo;你们，一退再退。&rdo;为何不反?为何助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为所欲为?

原来是这个，宋小五垂下眼。

&ldo;为何?&rdo;皇后不走，还在问。

&ldo;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无论兴亡，一动干戈，这外面就有千千万万，数以十万的还不如您的人在哭，无望无助地死去……&rdo;宋小五反问她，&ldo;您觉得您一个人的痛苦能大过于千千万万的死亡?&rdo;

是吗?这么伟大吗?皇后笑弯眼，&ldo;您可真是伟岸如男。&rdo;

皇后抛下这句话走了。

宋小五坐在高台下，看着底下恭送皇后之后，朝她鬼鬼祟祟看来的眼。

她张着眼睛，一一对望过去，看着她们退避三舍，惶恐逃避，就是有那心坚者能对上她的，也在她的对视下转而垂首。

有朝一日，十有八九，她避免不了被人挖坟掘尸辱骂的下场，但宋小五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她活着的时候，做了什么，改变了什么。

这日正午过后不久，皇后与皇帝同受百臣恭贺后从前殿回来，进殿没多久，与宋小五道：&ldo;王婶累了罢?早些回去歇着罢，我让人送你们出去。&rdo;

冷不防的说了这句，宋小五摸不着头脑，仔细看着她和她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