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标看她洋洋洒洒地一笔而下,心中更是颤抖不休。
&ldo;到时候,要是在场的有宗室的人,那可是太好了……&rdo;宋小五写到一边,见杨公公僵在身边,朝他笑了笑。
她嫣然如画,但在此时的杨公公里,就跟那最唯恐天下不乱的恶魔一样,这天底下绝没有她不敢干的事。
杨公公心惊胆颤。
宋小五把计划全部写完,低头吹了吹最后一笔字的墨,道:&ldo;杨公公,如何?&rdo;
干还是不干?
良久,僵住半晌的杨标动了动嘴,动了好几下后,方才听到他用嘶哑得不似原形的声音道:&ldo;干。&rdo;
干了。
这次,不是他想替他的主公干,而是他自己想。
先帝的天下,该洗一次盘了,哪怕不成功,他也愿意以身涉险,以命替命,替这位把所有的一切都担下来。
&ldo;您可以动,&rdo;杨公公说出话后,再说话就自如多了,&ldo;但必须在范启伯此人死毕后。&rdo;
若不,宋家动了郑家,他就挡不住她了。
闻言,宋小五怔愣了一下,其后莞尔,在嘴里轻叹了一声:&ldo;行罢。&rdo;
也行,她活着,总归还有以后。
这也没什么,这往前走的路人,总有人死在半途见不到终点。
杨标走后,宋小五去了二萝卜条的院子,二郎听妹妹所说的要等几日后,他看着黑发如墨披散在身侧的小妹妹,问了她一句:&ldo;你……你让人帮我们了吗?&rdo;
宋小五看着他问得遮遮掩掩,笑了笑,拍拍他的肩,与他道:&ldo;让了。&rdo;
其后,她与他道:&ldo;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他是谁了。&rdo;
二郎沉默了片刻,道:&ldo;可以不知道吗?&rdo;
他不是太想知道。
宋小五知道二郎只是看着憨厚,但他也把这个家里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说并不表示他不懂,他不知道猜测。
他可能是这个家里除了宋爹外,最知道她身边所有事的人。
但他还是选择了不说,他就像呵护珍宝一样地小心翼翼地在呵护着她。
谁说心思深沉的人不纯粹?最纯粹就是他们了,因为懂,因为珍惜,所以从来不伤害。
这种温柔,才是宋小五所喜欢的,因为只有最坚定的心,才最经得起岁月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