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墨痕的视线在她们脸上一一掠过,眼睛里的神情意味不明。
“事已至此,你们也只好节哀了。
今天请你们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几天前,在地水区的司法楼出现了信神者,一名男生被当场打死,他的尸体不翼而飞,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女生,也不见了。”
桂芬震惊地看着公孙墨痕。
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怀疑木尧他们三是信神者?那几个孩子最多就是淘气贪玩了些,怎么能往他们头上安这样的罪名?!
“大人!我儿子绝不可能做那种事!他长这么大没让我操过心!最听话懂事,他怎么可能去信神?!那可是会连累亲人的死罪!
米柚最是胆小听话的,她也不可能做那种事!鸢尾虽然淘气,关系到家人朋友的安危,她也绝不会乱来!”
公孙墨痕点点头,余光落在哭得发抖的米柚和上官鸢尾身上,叹了一声:“你刚经历丧子之痛,又有这样的谣言传来,你的心情我很理解。
你放心,我此次前来就是帮你证明清白的。”
他转向上官鸢尾和米柚:“四天前的下午,你们去了哪里?有没有证人?”
米柚一张脸煞白,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上官鸢尾擦掉眼泪吸了口气:“我们先是在镇上玩,很多人都看见我们了,后来实在热得不行,就去了桂芬阿姨的游泳馆。”
桂芬上前说道:“对!对!我能证明!”
上官鸢尾:“当时卫紫英从游泳馆离开,我们发现她有东西落下了,一起去找她,后来我们拉着卫紫英在附近玩,她可以给我们作证。”
桂芬:“是啊大人!这几个小孩是不会做那种事的!你快派人去问问卫紫英就能真相大白了!”
“不必了,我相信你们。”公孙墨痕深信不疑地看着桂芬,“我相信你的儿子是个好孩子。
他的尸体被两个警部人员丢进了海里,你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实在是遗憾。
你放心,我已经下令处死那两个人了。”
他语气亲和,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带着遗憾和同情,这样面不改色地说出处死两个人的话,桂芬听得浑身发冷。
只见他转向米柚和上官鸢尾,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你们觉得我处死那两个人过分吗?”
米柚看着他,整个人只有睫毛动着,珠子大小的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眼底映着惊恐。
上官鸢尾张开嘴唇,公孙墨痕忽然打断她:“不用说出来,”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连低沉柔和的声音里都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这个世界允许有不同的心声,把你的答案放在心里吧。”
周围安静了几秒,只听见几人的呼吸声,连桂芬都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纳闷地看向公孙墨痕,只见他毫不避讳地盯着上官鸢尾在看。
她有点不安地喊道:“公孙大人?”
同时伸手把上官鸢尾拉到了自己身后,挤出笑说道:“公孙大人,这是咋了?”
公孙墨痕笑道:“没事了,你们回去吧。”
“哎!”
桂芬拉着米柚和上官鸢尾往外走,他们一离开,张不凡跑了进来,二话不说跪在公孙墨痕面前磕头:“公孙大人!我该死!我不该擅自处理木尧的尸体!”
公孙墨痕笑了一下,看都没看张不凡一眼:“快起来吧,你是张雪媚身边的红人,我怎么会怪你?
上官鸢尾家里有个怀着身孕的母亲,米柚家里有一个年迈的奶奶是吗?”
“是!”
“一个孕妇,一个老人,独自抚养着女孩真辛苦啊,把她们接走照顾吧。”
张不凡愣了一下,立马点头哈腰地站起来往外走。
公孙墨痕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心:“张不凡,你的态度可要和蔼一点,记住,我们是在做好事。”
张不凡一个战栗,连声说着“是”,匆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