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柚迅速擦了一下眼睛:“好,阿姨,我们来了。”
俞言吃过早餐后拿着一篮刚做好的面包走出去,“我给满大娘和米柚奶奶送点面包,你们慢慢吃。”
米柚抬头:“谢谢阿姨。”
俞言:“不客气。”
等俞言走远了,米柚放下手里的食物。
“鸢尾,那具冒充木尧的尸体是怎么来的?”
上官鸢尾沉默了几秒,“米柚,你没有想问我的吗?为什么地水区的二鸭要指认我,为什么神牌在木尧身上。”
米柚轻声道:“你不告诉我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不说我就不问,鸢尾,我相信你。”
上官鸢尾眼睛一酸,当时木尧问她是不是被人胁迫了,问她守塔人是不是安全,就是没问她验心石是不是真的。
他跟米柚一样从没怀疑过她,把验心石还给她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回不来了。
“鸢尾…”米柚见她一直哭,把手放在她肩上。
上官鸢尾吸了口气,声音带着鼻音:“是我害了木尧。
我和卫紫英是信神者,为了不让卫紫英被发现,我拿走了二鸭身上的神牌。
木尧在赌场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问我要帽子遮雨也是故意的,他知道神牌危险,把我藏在帽子里的神牌拿出来藏在了他自己身上,最后我被追捕时,他主动暴露,就为了我能顺利逃走。”
她拿出木尧的功德石,上面的光华已经消逝了,看上去就跟普通的石头一样。
“我对不起你们。米柚,把你的功德石也给我,以后再也别碰这种危险的事情。”
米柚擦了一把眼睛说道:“就算你是信神者也不会骗我们。云之崖有灾难是真的,功德石也是真的,你是不是害怕我出事,打算一个人去做这件事?”
上官鸢尾摇摇头,目光看着桌角。
“不是,我也被骗了,我也不会做了。”
她朝米柚伸出手,米柚看着她,从口袋里拿出功德石慢慢递了过去。
俞言突然快步走了进来,脸色很不好。
“封锁的这几天,木尧得了麻风病躺在家里,刚才那些人查到木尧家才发现他…他…他死了!
他们把尸体扔进了海里,桂芬回来知道这件事可怎么受的住…”
满大娘也急匆匆跑了进来,“听说木尧那小子得了麻风病死在家里?!
哎呦!这几天也没人想起来去他家看看!
那孩子打小跟鸢尾关系好,平常鸢尾生病了他也就跟长在门口了似的,这次鸢尾晕倒三天都没见着他,我怎么就想不到他是生病躺在家里了呢!”
俞言哽咽道:“是啊,我昏头了,我要是记起来去看一眼,也不会有这种事…”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桂芬哭嚎着往山坡下跑。
“儿啊——!我的儿啊——!”
上官鸢尾突然起身走进了卧室,米柚哭着跟过去,见她浑身发抖地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