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便要吹平山川。
叶夕颜一惊,抿下唇,躲不过他直勾勾的目光索性一巴掌扇过去。
许忘川捏住手腕,吊儿郎当道: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放屁。
明明就有,否则干嘛捂住老子眼睛亲,不就是害羞。
放、放屁!
许忘川揽过刘海,舔下唇,偏头亲她。叶夕颜躲了,但没躲开,恼羞成怒又去扇,许忘川索性将人横抱起,两手颠了颠,晃得她不敢撒野,然后捡着水浅的地方趟过普渡江。
对面半坡有处长满藤蔓的亭子,木质长椅烂了,有洞,里面还筑着鸟巢,几枚花斑蛋卧在其中,许忘川一脚踩得稀巴烂。
叶夕颜又去揍他。
男人没好气道:服了,为几个蛋都能打你男人,鸟重要还是我重要?
可以吃啊!
算你狠。许忘川捡块干燥的地方甩甩头发上的水,脱掉背心拧干,然后来弹她脑门,待会儿找几窝带回去慢慢吃。
为什么是待会儿?
废话,现在当然是要干你啊。
叶夕颜脸一红,眨眨眼,有点说不出话,坐在长椅抱住膝盖蹭了蹭脸颊,然后就歪头望他。
背真好看。
狰狞纠缠的咬痕也变得迷人。
她拨弄额前湿透的发,心想,可能真的爱上了,要不然怎么会觉得丑陋的疤痕迷人呢,以前还有点怕的。
都不用找顺眼的地方,就是屁股露出的银灰色内裤包边都觉得性感。
叶夕颜转过头,深吸口气,转去扣弄圆柱和长椅交界处的蛛网,蛛网上挂着一个茧,蝴蝶已经出来一半了。
许忘川晾好衣服,过来推她脑袋,干嘛?
蜘蛛去哪了,好不容易捕到的毛毛虫,吃也不吃,竟然放任它在蛛网上破茧成蝶,真是离谱。
也许蜘蛛爱它。
怎么可能!叶夕颜指指点点,且不说物种不同,猎食者和猎物哪可能有爱情?
许忘川一遍遍揪她耳朵,弄得怪痒,那可不一定,我要是变成丧尸,肯定还是爱你。
屁嘞。
想吃她差不多。
说是这么说,可她还是很开心,笑了,还咬了他的手一口,咬完继续笑,然后头埋在双腿间不肯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