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积了一小摞。
许忘川翻出肚兜给皮皮换上,还摸出口红眉笔,画成个粗眉红唇的痦子狗。
去,哄哄你妈。
许忘川掏出肉干掰成两块,先给它吃一块,指了指叶夕颜又掂量掂量手里剩下的,扬扬下巴,完成任务再给另一块。
皮皮喷口气,屁颠屁颠跑出去,抬眉挤眼努力上班的样子无辜又村姑,蛮好笑的。
叶夕颜咬唇,拽掉狗毛夹的芭比粉蝴蝶结,掀起嘴皮骂道:许忘川看我抑郁就支狗来受气,晚上睡觉要不要也让皮皮来顶你?有种站出来说句话啊,做老公的,有你跟没你,对我而言有区别吗?
管饭是了不起。
可她也不是没本事吃饭了。
大不了吃差点咯。
每次她一生气。
他就怂。
要是有桌子椅子,躲得比狗都快。
要他有什么用,都不好好当出气筒。
都说好的前男友应该像死了一样,可叶夕颜的困境却不是简单的一句要不然半夜爬出去砍死谢知骁能解决的。
这一世和谢知骁没交集,自然也没故事,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找不到出口,就像水洗棉花糖,越洗越没有。
质问,没有答案。
砍他,男人只会莫名其妙。
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啊啊啊。
叶夕颜抱住皮皮在沙发打滚,狗吓得都不敢叫,小心翼翼舔她。她滚来滚去,滚去滚来,将自己想象成一颗屎壳郎正在滚的粪球。
好像变成屎,都比做人快乐。
疯着疯着,皮皮怪叫一声,爬起来,五官做离心运动,差点飞出脸庞,脚底打滑,摔了,又爬起来继续夺命狂奔。
怎么了?
叶夕颜满身狗毛坐起来,回头看去,表情不能说不精彩,只能说很像世界名画呐喊。
啊!你干嘛!
许忘川赤身裸体,毫无礼义廉耻地穿着狗用的爱心小肚兜出来,肚兜太小,只能盖到小腹,两只猛男大奶都罩不住。
他也夹了皮皮同款芭比粉蝴蝶结。
在脑门正中。
看起来像个十级智障。
下面遮不住就用手捂着,雕塑般修长有力的毛腿踏着内八小碎步一脸死妈地挪过来。脸上乱七八糟画着妆,嘴巴涂得能吃小孩,眉毛像从蜡笔小新脸上复制下来,又粗又浓。
如果说皮皮扮丑是有点搞笑,那么许忘川扮丑就让叶夕颜兽性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