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定蒋依依是大嫂,便想努力撮合她和大哥。
这个年纪的小孩,雏鸟心理重,跟皮皮似的生怕爸妈离婚,很难理解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许忘川的心里有且只有叶夕颜。
饱了么?
许忘川抱她到大腿,摸摸肚皮。
哦,鼓得像只胖金鱼。
再吃两口怕是就生了。
叶夕颜擦擦嘴,奶茶喝完了就吸溜珍珠,嘴巴动个不停,嚼得吧唧吧唧。
皮皮呢?
找它的小伙伴去了。
那只带着许多狗崽的母狗?皮皮了不得啊,当后爸上瘾啦哎,你怎么不吃啊?
看看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没吃。
叶夕颜:!
女孩舔下唇,酝酿措辞,不是不在乎你,只是太饿了,没顾上。
哦,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不挑。
叶夕颜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不敢看他,默默转移话题,以后天天都能这么吃吗?
恐怕不行。
这不是一个基地的产物,弟兄们各处打秋风抄回来的,偶尔抢一次还行,天天薅,其他基地恐怕只有锄头都要跟他们拼了。
倒不是怂,害怕。
只是打死了,谁种田养鱼采果子呢。
一听下顿没有,叶夕颜捡起筷子又开始胡吃海塞。
许忘川按住她,手指抵在掌心,凉的,不像以前温暖,但却更加有力,没有今天丰盛但也不会让你啃土豆,别吃了,宝宝,有老公在,饿不着你。
叶夕颜一怔,忽然就饱了。
再吃不下一口东西。
一万句我爱你比不过一句我养你。
她没放筷子,而是转来喂他。
男人笑起来,鸦羽似的白睫压住眸光,许久不开怀,笑也生疏,舌头舔过,带翘的唇瓣便局促地抿住,不太敢笑,可终究是掩不住胸中的快乐,憋了会儿又少年气地笑起来,洁白的尖尖犬齿露出,什么龇牙大狗。
眼白多眼黑少的人总有凶气,且他是见血的刀,现在还带着煞气,不笑时是生人勿近的活阎王,可笑起来,拨云见日,很帅很有感染力。
叶夕颜夹块鱼糕,拽过项圈塞他嘴里。
他笑。
她也笑。
餐厅的氛围顿时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