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哥!”她蓦地转身,扑人他的怀中,将他紧紧抱住,头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脯上。
“别这样。”
他用力地将她推开,“请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她惊愕地抬头看着他,眼里泪水仍在滚动。
他眼光触到梳妆台上的一只玉蝉:“这是什么?”
实际上他在问话的时候就已猜到了这只玉蝉是什么信物。
杨红玉用指背弹去闪烁欲滴的泪珠,强笑道:“这是我丈夫的信物。”
“丈夫的信物?”楚天琪明知放问。他不愿刺伤她的心,只想开导她。
她拿起玉蝉道:“我娘告诉我,这是一只雌玉蝉,拥有另一只与这一模一样的雄玉蝉的男人,便是我丈夫。”
“他是谁?”他问。
“不知道,娘说他在出世后不久就让强人给抢走了,至今沓无音信,他被抢走时衣兜里就有这么一只玉蝉。”
她将手中的玉蝉递给楚天琪。
楚天琪接过玉蝉,透着烛光一照,不觉暗自喝采。
这只玉蝉是用温玉雕成,通身冰洁透明,一般的温玉呈羊脂的乳白色,不透明,象这种透明的水晶温玉,世间少有,称得上稀世之宝。
杨红玉道:“这次我从家中偷偷出走,就是为了寻找另一只雄玉蝉的。”
又是一个出门寻找丈夫的女人!
楚天琪的眉头再次拧紧。
杨红玉燃烧着火焰的眸子盯着他继续道:“我没有找到雄玉蝉,却遇到了你……”
他冷冷地及时打断她的话:“你娘已替你定过婚了,你可别胡思乱想。”
她眸光闪烁:“他也许早就死了,已不复存在,如果找不到他,难道叫我一辈子不嫁人?如果我不爱他,难道叫我受一辈子痛苦折磨?”
他眨眨眼,沉声道:“他也许还在人世,也许正在到处找你,你娘为你定的婚姻,想必他一定会是个人品出众的男子汉。”
她眸目陡睁,音调也骤然提高:“你这话为什么不去向丁香公主说?”
他心猛然一震,一时竟张口结舌。
这位鹅风堡养尊处优,生来任性的娇小组顿时发作,象刺猬般竖起了浑身的刺:“你喜欢她是不是?你爱她,想她,关心她,保护她,却不计较她已是有丈夫的人是不是?你愿为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是不是?你说,你说呀!”
她了解他对自己并无恶意,是一片好心,丁香公主也是个豁达大方,令人敬重的女人,但她无法不嫉妒,只要有爱,就有嫉妒。
他不能再有所犹豫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毅然道:“不错,我爱她,也愿为她献出一切。”
她全身一颤,再不言语,只是泪水在无声地流淌。
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一句安慰她的话,突然,她挺胸往他身前一靠:“你为什么要替我排毒!为什么不讣我死!”
他被她的神态所吓倒,仓惶地退后一步。
她死盯着他:“我的身体己被你触过了,因此我就是你的人了,今生今世我非你不嫁!”
“我接触你的身子是为救你的性命,才不得已而为之,是无可非议的救人之举,没什么可以指责的,更没什么要承担的费任,希望你……”
楚天琪想向她解释清楚。
“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反正你赤身接触过我了,我就要嫁给你!”
她目光的的,任性、骄横和激动,已使她把少女的羞涩忘得一千二净。
楚天琪被她横蛮的态度所激怒,不觉厉声道:“红玉姑娘,你要胡来么?”
杨红玉扬起头:“我就要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