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则真的冲出迷雾的时候,瞬间松了口气。
他将汪泽扔在地上,自己直接坐下,大口喘着粗气。
不是因为累的,而是刚才一直紧绷着神经。
这种状态十分的奇怪,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自己放松下来,就会感到疲惫。
另外,白则还觉得有一阵后怕,明明自己那么大胆的跑进去,出来之后还是觉得后怕。
要不是汪家的注意力都在祠堂上,白则可能就会被各大高手围攻。
尤其是那个族长,看起来实力很强。
这件事办的有惊无险,确实出了口恶气,可也是让人后怕。
白则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这么冒险了,这是唯一一次。
至于那个汪泽,白则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势,血止住了,暂时死不了。
白则将他扔到了树上,只要这小子不作死,掉下来遇到野兽,就能活着。
让他自生自灭就好。
小官一直在树上等着白则,见他出来之后,与白则一起处理好汪泽,两个人一起下山了。
今夜过后,解决完祠堂的事,汪家一定会记住这个少年,白则估计都不会想到,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这一次,两个人的目标就是返回张家。
从川地到张家几乎是横跨华夏了,路途很远,但是对于两个身手很好的孩子来说,根本不叫事。
一路上遇到的土匪很多,还有各地的军阀,比土匪都可恶。
这个世道已经乱了,名义上有中央,但其实各自为政,谁有枪谁就是王。
当地老百姓只认枪,不认官。
许多地方都是在打仗,死的人不计其数。
说到底,最惨的还是老百姓,很多人都在卖孩子。
那时候卖孩子很简单,没有人管,只需要在孩子头上插一根稻草,就知道是在卖孩子了。
那些买孩子的人,也不是缺孩子,只是买回家当下人。
如果不是吃不上饭,谁会狠心卖掉自己的孩子呢?
这就是如今社会的现状,表面上一片祥和,实际早已破败不堪。
小官和白则一路走来,这种事情见得多了,甚至已经麻木了。
小官自从埋葬了白玛,就变得沉默寡言,一天也说不出两句话。
但是,他内心的善良还是存在的。
偶尔,小官也会给那些可怜人一些钱,他不差钱,给一点也无妨。
要说那时候最平静的,也就是华北还有东北了。
这里的军阀比较统一,谁也不敢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