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狠狠踹了他两脚。
就好开心的。
贺兰心中多有思虑,本不太高兴。看见阿欢拿他踢着玩儿,扯扯唇角,又有些想笑。
于是走过去和小姑娘说:你想亲手杀他,也可。
阿欢摇摇头,秀眉微拧着,却不说理由。
贺兰抬手拍了拍女孩儿脑袋,道:小欢儿,若是师尊将这狗他弄醒,你能否问出识海中的秘密?只要神魂解绑,一切皆可。
他和阿乐交过手,知道这人不会和自己说实话。
阿欢却没有贺兰想象中的雀跃。少女困惑望他,一如初见时,半点红尘也不沾。
贺兰。阿欢说,我不明白。
为什么,一定要解绑?
因为,想要你活。
可是好简单好简单的一个理由,贺兰却好难解释给她听。
贺兰也望她,藏在立领之下的喉结微微滚动。他低低叹息,连眼尾艳丽的那抹红也变得暗淡了些:小欢儿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够懂。
不过饶是不知道理由,阿欢还是愿意问的。
她摇摇头拒绝由贺兰将少年弄醒,自己蹲下身,在阿乐面前打量他。
阿乐浑身血污,墨色发丝铺了一地。那双浅琥珀色的眸紧闭着,好似已经失去意识。
阿欢才不理他是不是伤员。她扯着少年头发迫使他扬起脸来,也不管对方是否清醒着,就问:你识海中,有什么秘密?
贺兰无奈看着,想说他能听见阿欢讲话就怪。
可话音落下,少年鸦黑的睫羽微微颤动。他神智仍昏沉,却也认出阿欢的声音。
红衣染血的少年艰难启唇,和鲜血一块儿涌出的,是一声好委屈好委屈的:姐姐
姐姐,阿乐好疼。